厚土宗的外务,究竟有多少弟子接取,完成度如何。
    那数位筑基真人出山,又有什么战果。
    青垣仙城外的那伙邪修,究竟有没有被剿灭。
    这些都是何松此刻好奇之事。
    竹山仙坊。
    毕竟是何松仙路的起始地,若不是孟观将他带入了厚土宗,恐怕何松此刻还居住在那里。
    对于竹山仙坊的遭遇,何松自然也会注意一二。
    孟观和魏凡二人,同样在竹山仙坊生活过很久。
    他们想来也同样会关注此事。
    而且,二人还都是筑基真人。
    他们的消息来源渠道,可比何松要强多了。
    因此,向这二人询问,便成了何松了解此事最佳的途径。
    “邪修袭击竹山仙坊?”
    一旁,听到何松的询问之后,孟观魏凡二人对视一眼,面容却是很快变了一变。
    沉默片刻。
    二人对视一眼,各自都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纠结。
    此事,原本是不能往外透露的。
    但以何松与他们二人的关系,既然何松开口问了,二人自然也是不好隐瞒。
    片刻之后。
    最终,还是孟观率先开口了。
    “竹山仙坊遇袭一事,据说有他宗之人在后方策划,因此才会让竹山仙坊遭受重创。”
    “那位不知名的筑基真人,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能拦下承山真人,其实力不可小觑。”
    “此事,已经传播甚远,对于我宗声誉打击颇大。”
    “掌教真君已经派出数位真人彻查此事,但因为对方隐藏太深,迟迟未能查到什么。”
    “如今,掌教真君正准备加大力度进行彻查。”
    “想必,应当很快便会有消息传回了。”
    “不过,若是道友想要参与其中,却是要听我一句劝,此事另有隐秘.不是练气期弟子能够参与的。”
    目光看向何松,孟观斟酌着话语,最后才将此事另有隐秘一事告知了何松。
    同时,还不忘劝诫何松,让他不要参与到此事之中去。
    这件事中有诸多隐秘。
    奈何如今三人身在厚土宗中,贸然开口,恐怕会引来掌教真君雷霆一怒。
    因此,孟观不断斟酌话语,尽量想让何松在明白此事危险性的同时,又让他对此事失去兴趣。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旁,魏凡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见此情形,何松愕然。
    但看着孟观和魏凡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何松顿时反应了过来。
    此事,看来确实如孟观所说,另有隐秘。
    但由于自己修为太低,如今还未筑基,因此二人也只能模棱两可的开口提醒一二,让自己不要卷入此事。
    可是此事究竟牵扯到了什么,才能让孟观和魏凡这两位筑基真人都如此三缄其口?
    目光扫过四周,何松眼神飘忽。
    难道说,这其中的隐秘,已经有人提前知会过二人不能声张?
    而且,看二人这欲言又止的模样,难道那人还能监控到他们不成?
    是谁?
    何松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法玄真君四个大字。
    顿时精神一震。
    是了!
    能在厚土宗中,让两位筑基真人三缄其口,对自己的好友都只能模棱两可的提醒一句。
    仿佛时时刻刻被监视那般。
    也就只有那位掌教真君,法玄真君能够做到了。
    瞬间,何松便反应了过来,心中对于此事,再无探究之意。
    但,虽然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何松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破绽,依旧平静如初。
    稍稍摇头,何松随之开口。
    “原来如此,那在下便坐等消息传回即可。”
    “不过在下并非想要参与此事,只是竹山仙坊乃是在下仙路起点,自然会对此地关注一二,既然此事另有隐秘,那便如此吧。”
    “等今后隐秘揭晓,在下自然也就知道了。”
    说着,何松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说完之后,何松似是无意一般,又开口说道。
    “更何况,在下如今已经练气九层,接下来,也需要准备筑基一事了,今日之后,恐怕绝大多数精力都将放在筑基一事上了。”
    先表明自己对此事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在意。
    又提出自己即将闭关,准备筑基一事,以此来表示自己没有那个闲心去参与此事。
    做完这一切之后,何松心中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就算法玄真君真的在偷听,恐怕也挑不出什么破绽了。
    而且,金丹真君难道真有这么闲,时时刻刻监控着宗门之中的所有人?
    何松心中表示怀疑。
    但由于自己并不是金丹真君,何松也不得而知。
    不过,法玄真君会不会监视宗门之中的人,却与何松没有太大的关系。
    就算要监视,法玄真君监视的也是筑基真人。
    对于自己这种练气期外门弟子,还是不太可能关注的。
    而且,早在加入厚土宗之前,何松便已经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在宗门内部布下小聚灵阵,也从不展现自己阵道天赋的原因。
    金丹真君啊。
    谁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还不如直接将自己的天赋隐藏起来。
    大不了,等自己能够布置出可以骗过神识扫描的罗烟阵了,便搬出宗门即可。
    有罗烟阵的隐藏能力,何松自然不用担心自己在宗门之外被人发现,也不会被人监控。
    到了那时。
    何松也就不需要在意有没有金丹真君在监视宗门之中的筑基真人了。
    在此之前,何松也只是一位小小的练气期修士。
    想来,应当是不会被人实时监视的。
    一旁,听何松如此说,孟观与魏凡顿时又对视一眼,各自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
    何松只是随口一问。
    若是何松再继续问下去,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按照他们所获得的消息,竹山仙坊遭受重创一事,其中并没有其他宗门的插手。
    而是厚土宗内部的计划。
    这个计划,就连他们两个,直到此时还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延山真君那一派,与法玄真君这一派,虽然一直在暗中较劲。
    但由于一门双金丹的强盛实力,两派之间也渐渐出现了一丝合作的苗头。
    至于究竟是要如何合作。
    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那是头顶那两位金丹真君需要考虑的事情。
    他们两个新晋筑基真人,也只是得到了一些不太准确的消息而已。
    既然有合作的苗头,自然也就会有事发生。
    此次,竹山仙坊遇袭一事,恐怕便有金丹真君的谋划。
    这可是金丹真君的谋划。
    若是何松贸然闯入其中,恐怕后果难料。
    同时,这则消息只有筑基真人知晓,法玄真君也曾让他们保密。
    这也是孟观为何会开口劝阻何松,并且三缄其口的原因。
    若不是身在厚土宗内,担心三人的对话被听了去。
    以三人之间的关系,孟观恐怕早就将此事告知了何松,又岂会只是隐晦提醒。
    同时,也正是因为金丹真君的谋划。
    竹山仙坊才会被“邪修”袭击。
    若不是金丹真君的谋划。
    厚土宗下辖的仙坊很多。
    为何偏偏是承山真人坐镇的竹山仙坊遭受袭击?
    青垣仙城派出的救援,又为何会是清月真人?
    这两派。
    在以前可是一直在暗中较劲的。
    清月真人,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赶去竹山仙坊进行支援?
    竹山仙坊遇袭,只是一个引子而已。
    真正的谋划,或许还在后面。
    至于此次竹山仙坊遇袭死去的散修,以及其他练气期修士。
    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反正,只需要静静等上几十年,竹山仙坊便会再次变得繁荣起来。
    数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凡俗之中诞生足够的散修,充实竹山仙坊的各个职务了。
    就如同仙坊那高昂的房租一样,厚土宗根本不会在意普通散修,练气期修士能否租的起。
    同时,在金丹真君的眼中,一些普通散修,练气期修士,死上一些又有何妨。
    有金丹真君执棋。
    能死在棋盘之中。
    便已经算是他们的荣幸了。
    “没想到,以前那个懵懵懂懂刚踏入修仙界的练气一层修士,如今也即将筑基了。”
    见何松不再询问此事,孟观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随口调侃了一句,迅速转移起了话题。
    想当年。
    何松练气一层,他练气六层,魏凡练气七层。
    三人机缘巧合之下相识,经过数年的了解之后,便形成了三人的小圈子。
    自那以后,三人的境遇也是各不相同。
    但一路走来,数十年过去,三人的成就,却是越来越高了。
    魏凡和他自己已经筑基。
    就连当时修为最低的何松,如今也已经达到了练气九层的修为。
    “是啊,不像你们,都已经筑基了。”
    摇摇头,何松随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后,话语中也是带上了一丝怅然。
    对于筑基,何松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如今的他。
    第一次,甚至第二次筑基时,都会有六枚筑基丹可用。
    比起其他人,只能服用一枚筑基丹就开始突破筑基,何松的筑基成功率,可要比他们强多了。
    散修筑基时,有一枚护脉丹便会冒险冲击筑基境。
    运气好的,也只得一枚筑基丹。
    而宗门弟子筑基时,一枚筑基丹是常态,另外还会有一份筑基心得。
    何松呢?
    他有六枚筑基丹,还有好几份筑基心得,还有能够增加筑基成功率的秘法,气沉丹田术。
    和散修,甚至其他宗门弟子相比,何松筑基时的配置堪称豪华。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松的筑基成功率,自然是极高。
    更何况,一次不成,何松也还有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时,何松依旧还会有六枚筑基丹可用,筑基几率不会下降分毫。
    又有第一次失败的经验加成。
    如此一来,在六十岁前筑基,对于何松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板上钉钉。
    只是,听到何松这话,孟观面上却闪过了一丝尴尬之色,连忙开口鼓励了起来。
    “道友何必如此,筑基一事,道友也是有很大机会的,如今还是要先修至练气大圆满为要,至于筑基,道友定然可以一举成功!”
    他还以为何松是想到了筑基之难,因此才惆怅起来,因此连忙补救。
    可他不知道的是。
    何松压根没有太在意过筑基之事。
    这番话,只是何松随口说出,语气中的怅然,也只是感慨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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