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指了指笔下的作品，露出一抹淡然浅笑。
“晓玉，那我用这首登高，来抵餐费是没问题了。”
“当……当然没问题了！”古晓玉白了云凡一眼，“今晚就先放过你。”
这首登高将来传出去，毕竟是惊艳天下的佳作。
她岂敢吹毛求疵，在鸡蛋里挑骨头。
否则，还不得被人喷成狗。
不过，她内心还是有许多疑惑。
“云大才子，你明明才二十几岁，又有月暴龙她们护着你，怎会写出如此悲凉的诗句。”
云凡收敛笑意，微微一声轻叹。
“晓玉，我如果告诉你，没有遇到如歌之前，我比诗词里的人更悲凉，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呢！”古晓玉摇了摇头，“以你的惊艳才学，想要获得财富，还不是易如反掌。”
“就算没有如歌她们护着你，你的小日子依旧能过得很滋润，岂会如诗词那般悲凉。”
“我之前可是小摊主。”云凡半认真半开玩笑说道：“要不是如歌遇到我，恐怕我还在西江夜市，靠摆地摊谋生呢！”
幕后针对的黑手何等恐怖，势力绝对不在月家之下。
要不是有月如歌护着他，他的小命在不在还得两说。
“等等！”古晓玉愣了一下，脸色不满问号，“你之前在西江夜市摆摊，不是在体验生活么？”
“体验生活？”云凡老脸一黑，下意识敲了敲古晓玉额头，“古大总裁，你以为我是某位世家子弟。”
“我就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在西江夜市摆摊，就是纯粹为了赚生活费。”
“这么跟你说吧！”
“最脏最累又没保障的体力活，比如到建筑工地搬砖扛水泥，我基本都干过一遍，还落得一身伤病。”
“要不是如歌把我带到无忧谷，得到惜若细心医治调理，我现在可不是这副模样。”
“所以，我虽然不是年迈老人，却早已尝遍人生酸甜苦辣。”
“作诗讲究心境、经历以及想象力，只要自己历尽沧桑，哪怕年仅二十几岁，也能创作出年迈的悲凉作品。”
哎！
没办法！
为了解答古晓玉的疑惑，只能把以前某些悲催经历，挑一些出来简单说一下。
否则，古晓玉还得东问西问，甚至把他强留下来。
“你……你说什么？”古晓玉一脸错愕，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刚才说的话，我从未听如歌提起过。”
“这些不堪的过去，我并没有和如歌提及。”云凡微微一笑，“要不是为了解答你的疑惑，这些事我会永远埋藏。”
此时。
季如兰微微转过身去，脸上的愧疚之色溢于言表，眼眶似乎泛红了几分，不敢让云凡看到她的表情。
关于云凡曾经孱弱不堪的身体报告，还在她兰亭居密室抽屉里放着，里面可是写得一清二楚。
当初，她对云凡有多狠绝，此刻内心便有多痛。
要不是月如歌及时出现，云凡能否撑过去，还是个未知数。
季如兰粉拳紧握，双眸射出两道阴狠寒芒。
帝天行，顾玉凰，如果不将你们碎尸万段，我季如兰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