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安这么说,李子谦显得很是高兴。
嘀嘀咕咕着说道:
“一个猪肚用一个来月不成问题,再掏弄两个也就差不多了。”
转过头,李子谦满脸高兴的对小静说道:
“小静,你邱爷爷的病有指望了,哈哈哈哈......”
王安一听,轻飘飘的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道:
“老爷子,一个猪肚你能给多少钱啊?”
虽然李子谦说的这些话让人听了都很舒心,好像王安只要将东西卖了,那王安仨人就能立刻大赚一笔一样,但话说的再好,最实质的问题永远都是价格。
李子谦想了想说道:
“如果像你所说,这头野猪活着的时候有七八百斤,猪肚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全是疔的话,根据猪肚的大小,正常一个猪肚能值80到100块钱,我也不看这个猪肚的大小了,给你200块钱怎么样?”
王安刚要点头同意,毕竟这个价格相对于一个猪肚来说,是真的有点太过虚高了,要知道供销社收购的话,那个猪肚最多也就是30块钱左右的样子。
就听李子谦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这个猪肚我们着急用,不然是绝对给不了你这个价格的。”
王安笑呵呵的点点头道:
“嗯呢,我们常年跟野猪打交道,这个价格确实可以了,对了老爷子,猪肚我们还有不少呢,就是没有那个猪肚的疔多,老爷子有收购的想法吗?”
别的玩意儿可能不好打,也很难获得,但是野猪这玩意儿在大山里简直就是特么打之不尽,灭之不绝的玩意儿,要是猪肚子能多卖点钱,还得说是正经挺好个事儿。
只见李子谦笑着摇摇头道:
“小兄弟,猪肚这个东西本身是不缺的,多多少少有那么几个疔的猪肚,跟普通猪肚的药用价值其实是一样的,正常的话,我们都是不收的,直接在菜市场里买现成的就可以了。”
虽然李子谦没有明说,但拒绝收购的意思却非常明显,所以王安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问。
过了一会儿,李子谦终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道:
“小兄弟,说了这么多,你们得什么时间才能拿着东西来安国呢?”
王安算了算时间,说道:
“还有不到20天都该过年了,咋也得等年后了吧。”
李子谦一听王安的回答,眉头瞬间紧皱,顿时就有点坐不住了,试探着问王安道:
“如果方便的话,我派人跟你们回去一起拿怎么样?”
王安想卖东西,但却并不想对方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主要是王安家的好东西可是正经老多了。
不过王安转念一想,自己家有钱的事儿早都传遍整个兴安乡了,再藏着瞒着好像也没啥意义了。
于是乎,王安笑道:
“那可就求之不得了,省的我再跑一趟了,呵呵呵呵......”
......
又说了一些细节问题,约定好王安仨人走的时候过来带着李子谦安排的人,王安将价格表的东西都抄下来,王安仨人这才从李记药坊告辞离开了。
离开李记药坊后,木雪离满脸兴奋的问王安道:
“姐夫,这下咱们以后再打着熊瞎子,熊胆可正经能多卖不少钱了。”
王安点点头没有说话,王利却显摆着说木雪离道:
“这回你可干不过我了,我跟我四哥还整了一个牛黄和一个猪砂呢,嘿嘿嘿嘿......”
木雪离虽然羡慕,但却不嫉妒,有点不服的说道:
“你那是借着我姐夫的光了,我要是搁靠山屯住,那牛黄和猪砂就肯定得有我一份。”
谁知王利却说道:
“那你还寻思啥呢?直接搬到我们靠山屯来得了,反正你们家搁苏家屯也没个亲戚啥的,搁苏家屯有啥好的。”
这个时候,对于从一个屯子搬家到另一个屯子这种事儿,都是很正常的,但前提就是要把各种手续办明白了,不然耕地这块就是个大问题。
所以只要经过了接受地的屯长的允许签字,完了把户口迁过来,那等到分地的时候,就会有这一户的耕地了。
木雪离闻言明显有点意动,不过却满脸纠结的说道:
“我们家这今年才刚盖的新房子,花了好几千呢,搬到靠山屯我们一家人住哪儿啊?”
王利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说道:
“卖了呗,你家那都是新房子,肯定好卖,完了搁我们靠山屯再盖个房子,有个仨俩月咋也盖完了。”
王安抓住事情的核心说王利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们两家那房子,都花了四千多块钱呢吧?这年头,你角着整个苏家屯,有几家能拿的出4000块钱的啊?一天天的你想一出是一出。”
木雪离和王利两家的院子,因为只盖了5间大瓦房,没有盖各种牲口圈,并且院墙也没有用砖砌的原因,所以每家只花了4000来块钱。
可4千块钱,也不是这年代的农村人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其实当初木雪离家盖房子之前,王安就跟老丈人一家说过这个问题,奈何木华两口子直言,说是去女儿家跟前儿就是给女儿一家找麻烦,所以坚决不过来,这才在苏家屯盖的房子。
王安说完,直接将王利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只有木雪离还在思索着问题的可行性。
不过王安知道,木雪离想也没用,因为木华两口子是绝对不会同意搬家的。
仨人各自沉默着走了一会儿,王利突然问道:
“四哥,咱们现在去韩晓敏那啊?”
王安摇摇头道:
“她那儿等会再去,咱们先去别的药坊再问问,咋也不能那个张子谦说啥是啥吧。”
王利闻言顿时有点懵圈,下意识的问道:
“四哥,咱们刚才跟那老头不都说的挺好嘛?”
王安白了王利一眼道:
“做买卖这玩意儿,说的好有个鸡毛用?说的好能特么当钱花呀?要是有人给的价比他高,你看我还瞅他一眼不?”
王利挠了挠脑袋,十分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明显是有点不明白,王安为啥会说一套做一套。
只是王安虽然知道王利在想啥,但是却啥都不会解释的。
主要是啥事儿都一样,看的多了,自然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
再说了,在王安的心里,做买卖的人跟放高利贷的人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人,满肚子都是特么坏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