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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凭什么审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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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

    他妈的!

    他妈的!

    这是打算逼死我们啊。

    几十个官员粗重压抑的喘息。

    但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又感觉头皮发麻,一下就冷静不少。

    周围的士兵手里拿着的“冷静器”,谁敢闹事。

    只是觉得很悲哀…

    我们是墨西哥官员,难道贪点有错嘛?

    当然这话不敢说。

    费利克·冈萨雷斯重新坐回主位,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嗡嗡叫的苍蝇。

    他再次拿起那盒烟,又抽出一根,就着上一根的烟蒂点燃,深吸一口。

    “还有五十秒。”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官员们低着头,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主动投案?那意味着承认罪行,可能面临漫长的刑期甚至但至少现在能活下来!

    等费利克念出名字?看看地上那三位同僚的下场吧,那是立刻马上,毫不犹豫的处决!

    心里有鬼你坐不住的。

    谁能扛得住不说?

    罪重要,谁知道那本子里面到底写了啥?

    终于,在倒计时还剩十几秒的时候,一个坐在角落,头发发白的中年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他是州教育部门的一个副职,手里权力不大,但显然也被卷入了某些事情。

    “我我主动交代…”

    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绝望,“一年前…州立大学新校区扩建工程…我收了承建商十五万美元…在材料验收上…放宽了标准…”

    费利克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笔,在文件夹的某个名字旁边轻轻划了一个勾。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老者浑身一颤,却也让其他还在犹豫的人看到了某种“希望”。

    “我…我也交代!”

    又一个中年人站了起来,他是交通局的某个处长,“我利用职权,为我小舅子的运输公司违规办理了二十多张特殊通行证,逃避了巨额税费…”

    “还有我…”

    “我承认…”

    一旦缺口被打开,崩溃便如同雪崩。

    接二连三的官员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交代着自己或大或小的罪责。

    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利益输送一桩桩、一件件,从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父母官”嘴里吐出,米却肯州腐败触目惊心。

    费利克静静地听着,偶尔在文件夹上勾画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仿佛在听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报告。

    当最后一名主动交代的官员说完,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费利克合上文件夹,发出“啪”的轻响。

    他目光扫过下面缓缓开口:“很好,主动交代的,记录在案,你们的命运,将由法庭根据后续调查和你们的配合程度来决定。”

    他停顿了下,“恭喜你们,你们的命还在。”

    这话让那些主动交代的人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用吃枪子了。

    然后,费利克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几个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但身体却僵硬无比的人身上。

    这几个人,要么是罪行太大,知道说出来也是死路一条,要么是还心存侥幸,或者背后牵扯着更深的势力,不敢开口。

    “何塞·马里奥。”他念出了一个名字。

    被点名的是一名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颇为斯文的中年人,他是州长的首席秘书,真正的实权人物之一。

    旁边的州长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王德法?

    你小子背着我干什么了?

    “先…先生…”他试图说什么。

    费利克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念出了文件上的内容:“根据迭戈·罗哈斯以及刚刚被捕的副州长秘书的口供,你是州长与本地黑帮、走私集团之间的主要联络人。过去两年,经由你手流转的非法资金,超过八千万美元,去年导致十七人死亡的码头区仓库爆炸案,真正原因是违规储存走私化学品,而你,提前收到了警告,却为了掩盖走私渠道,压下了疏散通知。”

    “还有…”

    “你名下有两家医院涉嫌走私器官,这没错吧?”

    每念一句,何塞·马里奥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最后一句说完,他整个人已经如同筛糠。

    州长一下就跳起来,直接上去就是老拳,“草泥马的,你背着老子干这么多事。”

    秘书的权力还是非常大的,毕竟不看僧面就得看佛面啊,你以为外国没有人情世故啊。

    费利克点了点头。

    站在他身后的马科斯少校立刻会意,一挥手。

    两名警备团士兵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瘫软的何塞·马里奥从座位上拽了起来,粗暴地给他戴上手铐,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会议室。

    然后在走廊上,就听到枪声!

    砰砰砰—

    屋内的所有官员浑身一颤。

    清理掉这个“硬骨头”,费利克的目光再次移动,看了一眼依旧坐在主位旁边,脸色灰败、魂不守舍的州长。

    “州长先生。”

    州长一个激灵。

    “收拾一下这里。”

    费利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血迹,语气就像在吩咐佣人打扫卫生,“然后,准备一份详细的州政府工作报告,特别是关于公共安全、财政支出和少数族裔政策的,今晚十二点之前,送到我的临时办公室。”

    “好!”

    费利克不再多说,带着警卫离开了这间充满了死亡和恐惧气息的会议室。

    剩下的人一头雾水,互相看了看,大家都不相信自己逃出生天了?

    门在他身后关上,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不住的哭泣和呕吐声。

    走廊里,士兵们持枪肃立,眼神警惕。费利克走在空旷的廊道上,军靴踏在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回响。

    他一边走,一边对跟在身边的马科斯少校吩咐道:“名单上的人,查抄他们他们的住宅,并且逮捕他们全家。”

    “明白,先生!”马科斯少校沉声应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明白“必要手段”意味着什么,对于这些蛀虫,无需怜悯。

    法律当然能审判…

    但现在维克托给予他“权力”,当然要在将米却肯州的根都给刨掉。

    ……

    三辆军用卡车和两辆架着机枪的吉普车粗暴地撞开精致的铁艺大门,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士

    兵们如狼似虎地跳下车,为首的是一名陆军上尉。

    别墅里,财政厅长萨尔塞多的妻子,一个珠光宝气中年女人,正试图将一些珠宝首饰塞进一个路易威登的行李箱。

    她十几岁的儿子穿着名牌运动服,一脸惊恐地躲在母亲身后。

    “你们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我丈夫是财政厅长!”女人尖声叫道,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你丈夫?”上尉嗤笑一声,一脚踹翻了客厅中央那个价值不菲的水晶茶几,玻璃碎裂声吓得那女人一哆嗦,“你丈夫刚才在市政厅会议室,脑袋被开了瓢,现在估计尸体都凉了!”

    女人瞬间面无血色,瘫软在地。

    “搜!”上尉一挥手。

    士兵们立刻散开,开始了狂暴的搜查,他们用枪托砸开锁着的柜门,用刺刀划开名贵的真皮沙发,将抽屉里的东西直接倒在地上,丝绸衣物、名牌包包、文件纸张被扔得到处都是。

    “报告!主卧保险柜。”

    上尉走过去,看着那个嵌入墙体的厚重保险柜,二话不说,直接从旁边士兵手里接过一个小型爆破筒。

    粗暴地塞进缝隙。

    “妈的,找什么密码!”

    “轰!”

    一声闷响,保险柜门被炸开,里面露出成捆的美金、金条以及好几个装满珠宝首饰的绒盒。

    钞票的油墨味和爆炸后的硝烟味混合在一起。

    “登记!”上尉面无表情地命令。

    在地下酒窖,士兵们发现了更多令人咋舌的东西,堆满角落的进口名酒,甚至还有一整面墙的雪茄恒温柜。

    一个士兵粗暴地扯开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箱,里面不是酒,而是用油布包裹着的崭新AK-47步枪和手枪。

    “哟呵,还挺全乎。”疤脸上尉拿起一把AK,拉了下枪栓。

    与此同时,萨尔塞多的儿子被两个士兵拖了出来,他哭喊着,手里还紧紧抓着一个最新款的游戏机。

    “放开我儿子!你们这些强盗!”女人歇斯底里地扑上来。

    疤脸上尉反手一枪托砸在她旁边的墙上,石灰簌簌落下,“闭嘴!再吵把你们一起埋了!”他指着那小子,“带走!他妈也一样!”

    母子俩在哭喊和咒骂中被粗暴地押上军车。

    而另一边的迪亚斯自称“清廉”,只开国产车。但士兵们在他情妇名下的一处高级公寓里,找到了另一个世界。

    带队的是一个眼神凶狠的警备团中尉。

    他们破门而入时,迪亚斯那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情妇正穿着真丝睡衣,惊慌失措地打电话。

    电话被一把抢过砸碎。

    “搜!”

    公寓面积不大,但极其奢华。

    士兵们很快在卧室的夹层墙里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不是现金,而是几十本伪造的护照、身份文件,以及数个记录着复杂资金流向的瑞士银行账户存折,金额巨大。

    “妈的,玩得还挺花。”中尉啐了一口。

    在书房一个伪装成书籍的保险箱里,他们发现了更惊人的东西。

    几本厚厚的相册,里面全是迪亚斯与不同女人,包括一些明显未XX的少女的淫X照片,以及他与一些面目狰狞、纹身遍布的帮派分子勾肩搭背的合影。还有几盘录像带,标签上写着不堪入目的标题。

    啧啧啧,很多人都没底线的,不是有个新闻,有个日本官员在飞机上看一些“未成X”的小电影,然后被逮捕了嘛?

    道貌岸然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且靠近千禧年后,科技发展飞快,网络上也是充斥着牛鬼蛇神。

    “人渣!”连见惯了黑暗面的中尉都忍不住骂了一句。

    最讽刺的是,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还挂着一幅迪亚斯穿着警服接受“廉洁模范”表彰的锦旗。

    “把这恶心玩意烧了!”中尉厌恶地摆摆手。

    情妇和迪亚斯的正牌妻子一起被铐走。公寓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收藏品”被悉数装箱,作为其渎职和腐败的铁证。

    抄家行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莫雷利亚以及周边地区,不断有豪华宅邸被破门,昔日里趾高气扬的官员家属在士兵的押解下灰头土脸地被带走,一车车的赃款赃物被贴上封条,运往军方临时设立的仓库。

    当然也有人反抗。

    市南区警察分局,一栋略显陈旧的五层办公楼。

    副局长办公室位于四楼,窗户正对着分局内部的小型停车场和入口。

    副局长名叫卡特·扎克,一个30多岁的老警察,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据说那是早年与贩毒集团枪战时留下的“勋章”。

    他曾一度被视为警界的英雄,在腥风血雨的禁毒战争中立下过汗马功劳,受过嘉奖,登上过报纸。

    在维克托没上台之前,他就有名声了,后来部队打到米却肯州,他“拨乱反正”,成为了政府部门的人。

    在开国的时候,这种人太常见了…

    几千万人呢,甚至几亿人,你能保证每个人都是好的?

    投机取巧之人,数不胜数。

    但此刻,这位曾经的“英雄”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眼神浑浊而疯狂,死死盯着楼下。

    楼下,三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SUV刚刚停下,车门打开,工作组的人刚在士兵的保护下下车。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卡特·扎克。

    调查组接到了确凿举报,这位昔日的“禁毒功臣”,在权力和金钱中早已堕落。

    他不仅长期贪污受贿,利用职权为黑帮提供保护,更令人发指的是,他涉嫌与州内一家黑心医疗机构勾结,将一些无依无靠、特别是身体或智力有残疾的流浪者或贫困人口,以“收容”、“救助”的名义控制起来,然后……“处理”掉,窃取他们的器官进行非法交易。

    举报材料里附带着一些模糊但足以作为调查依据的照片和账目记录。

    卡特·扎克没有像领导尼尔森·古铁雷斯那样选择自杀,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坐以待毙。

    “想抓我?想审判我?就凭你们这些首都来的娃娃兵?!”他低声嘶吼着,脸上的刀疤因扭曲而显得格外狰狞。

    他猛地转身,冲到办公室角落一个上锁的铁柜前,用钥匙打开,里面赫然存放着一支保养得极好的带着高倍瞄准镜的狙击步枪!

    这是他多年前从一名被击毙的毒枭狙击手那里缴获的战利品,他私自留了下来,偶尔会带到郊区的私人靶场过过瘾。

    他熟练地将狙击步枪架在窗台上,枪口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对准了楼下正在走向分局大门的那名调查组军官。

    他的副官,一个年轻警察,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局…局长!”

    “滚开!”卡特·扎克头也不回地咆哮道,“他们不让我活,那就一起死!老子当年提着脑袋跟毒贩干的时候,他们在哪里?!现在跟我讲法律?我呸!”

    楼下,那名调查组军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四楼窗口。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

    “砰!!!”

    清脆而响亮的狙击步枪声,打破了分局的宁静!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名军官的胸口,他身体猛地一震,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踉跄几步,直接仰面倒地!

    背部炸开一个洞。

    “敌袭!!!”楼下的其他调查组士兵反应极快,立刻寻找掩体,枪口齐刷刷指向四楼窗口。

    分局内的其他警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呆了,纷纷躲藏起来,没人敢冒头。

    卡特·扎克一枪得手,看到对方倒地,脸上露出残忍而快意的笑容。他并没有停下,而是迅速拉动枪栓,退出弹壳,再次上膛,枪口移动,试图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一边瞄准,一边对着窗外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通过窗户传出去,在停车场回荡:

    “来啊!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来抓我啊!!”

    “我是禁毒功臣!卡特·扎克!我杀过的毒贩比你们见过的人都多!我身上这些伤疤,就是老子的功勋章!!”

    “我贪污?我拿点钱怎么了?!我拼命的时候,谁给过我足够的好处?!这是我应得的!我有错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疯狂和不甘,仿佛要将多年的压抑和愤懑全部倾泻出来。

    “错?我有什么错!!”

    楼下的调查组士兵已经通过无线电呼叫了支援,并且试图与他对喊,进行心理攻势:“卡特·扎克!放下武器投降!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一错再错!”的咆哮更加歇斯底里,他扣动扳机,又一枪打在楼下士兵躲藏的车辆引擎盖上,溅起一串火星。

    “那些残疾人!那些智障!他们活着也是受苦!这个世界对他们太残忍了!我让他们走得早点,是解脱他们!我有什么错?!他们的器官能救活更有用的人,能换来钱,能让我过得更好!这有什么不对?!弱肉强食!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这番扭曲而骇人听闻的“理论”,通过他的嘶吼传播开来,让楼下听到的士兵们都感到一阵脊背发凉。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警察,甚至不是一个人能说出来的话了。

    “我没有贩卖器官,我那是资源的合理利用,是废物利用!你们懂什么!你们这些伪君子!!”

    他喊得撕心裂肺,仿佛自己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装甲车轰鸣的声音。接到求救信号的军方支援部队赶到了!

    一辆轮式装甲运兵车直接撞开了分局外围的栏杆,冲了进来。

    更多的士兵从车上跳下,迅速控制了外围。

    带队的一名陆军少校了解情况后,看着四楼那个还在不断开枪和咆哮的窗口。

    “疯子。”

    他低声骂了一句,随即下令:“突击组!强攻!目标负隅顽抗,允许就地击毙!”

    “是!”

    一支由六名精锐步兵组成的突击小组,在楼下火力的掩护下,迅速冲进了分局大楼。

    办公室内,卡特·扎克听到了楼下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和破门声。

    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到了。

    他放弃了狙击步枪,掏出了腰间佩戴的警用手枪,背靠着办公室的门,脸上带着一种混合了绝望疯狂的笑容。

    “来吧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

    “砰!”

    办公室的门被外面士兵用破门锤猛地撞开!

    就在门开的刹那——

    “砰!砰!砰!砰!”

    卡特·扎克对着门口方向疯狂扣动扳机,打光了手枪里所有的子弹!

    冲在最前面的两名士兵反应神速,侧身闪避,子弹打在了门框和墙壁上,碎屑纷飞。

    几乎在他子弹打空的同一时间——

    “哒哒哒哒——!!”

    突击小组士兵手中的突击步枪扫射。

    密集的子弹一下就将对方打成了筛子。

    他的身体在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下剧烈地颤抖着,胸前、腹部爆开一团团血花,整个人被打得连连后退,最终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缓缓滑倒在地,在墙壁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

    他睁大着眼睛,眼神里的疯狂和愤怒逐渐消散,只剩下空洞的死灰色。

    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把打空了子弹的手枪。

    楼下的士兵迅速上前,确认目标死亡。

    “快,快在办公室里找一找,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