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说看。”老太太很看重这个孙媳妇,她总说自己老了,实则精明的很。家族内斗,她不插手,但不代表不知道。</br>
就冲二房三房三番五次对孙媳妇下手,孙媳妇都毫发无伤,就证明这根本不是普通小姑娘,这是极为有智慧的女人。</br>
涂然开口前,还是犹豫再三。</br>
“我跟奶奶说了,奶奶不许和我生气。”</br>
“这话说的,奶奶是有求于你,还能跟你生什么气?”老太太疑惑。</br>
“我要说的话,奶奶若是信也就罢了,不信的话,奶奶也不要激动,也不许嘲笑我,不许跟我生气,奶奶您保证。”</br>
涂然此时就跟小孩一样,要老太太保证。</br>
老太太不禁被逗笑了,“你这丫头,不会故意逗我开心呢吧?”</br>
“奶奶您快保证,我再说。”</br>
“要不然我不敢说。”</br>
“好好好,我保证,我保证不跟你生气。”</br>
老太太是看着孙媳妇越看越亲切,甚至远超过那个亲生女儿。</br>
“奶奶,我觉得,可以给爸爸下蛊。”</br>
“下蛊?”老太太这下确实差点惊掉下巴。</br>
“我有一好友,正是出自川南蛊师家族。”</br>
“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吧,但情蛊这种东西,还是没问题的。”</br>
“我知道奶奶您会觉得这不可思议。”</br>
“但我觉得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br>
“当然,我怕您觉得这是迷信……”</br>
“不,我相信。”谁知,老太太一脸认真的回道。</br>
“我这么大岁数了,见过奇奇怪怪的东西比你们多,我相信这些超自然的东西。当然,蛊师不算什么超自然,人家有科学依据的,就是一种毒虫毒草罢了。外国佬都叫高科技,什么分子,量子的。”</br>
“对,您也可以这么理解。”涂然笑了笑。</br>
“但会不会有副作用,毕竟是下蛊?”</br>
“这个我还不清楚,不过情蛊应该不会,我回头可以好好问问我朋友。”</br>
“可以,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br>
老太太确实没想到涂然提议要下蛊,这办法确实很邪门。</br>
但剑走偏锋,有时候也未必是坏事。</br>
眼下,谢怀山为了那个女人,连亲妈死活都不顾,别人的话谁还能听得进去?</br>
而且人家自己都说了,五十多岁了,不想被管束了。</br>
就算断了信用卡,也不现实。</br>
闹大了,只会让全程的老百姓看笑话。</br>
所以,眼下,这倒是真的不失为一个好办法。</br>
涂然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谢家老太太明显情绪好转。</br>
谢怀山都不得不服,这个孙媳妇御人有术。</br>
“还是你媳妇有办法。”</br>
“你看看老太太明显被哄好了。”谢怀山跟谢南城说。</br>
“她确实招人喜欢。”大佬自信满满。</br>
这时候,涂然走过来。</br>
“你可以送我会一下诊所吗,有病人预约了?”</br>
“可以。”</br>
谢南城牵着老婆的手就走了。</br>
不过半路上,涂然也没提下蛊的事情,就是说安慰了奶奶。</br>
送到诊所后,谢南城离开。</br>
涂然上了二楼,才发现,聂修已经到了。</br>
“对不起,聂先生,我又迟到了。”</br>
“我去了医院看望家人。”她解释。</br>
“无所谓,我都习惯了。”某大佬语气酸酸的。</br>
不过涂然也不生气,毕竟前两日刚刚承恩人家,才治好了自己。</br>
“多谢聂先生谅解,那我们开始吧。”</br>
说完,涂然轻快的开始扎针,手法和态度都比之前好了不少。</br>
“今天心情很好?”聂修的消息网是极其灵通的,涂然去医院看谁,他当然知道,为什么谢家老太晕倒,他也知道。</br>
照理说,不是应该心情压抑吗?</br>
她怎么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br>
所以一向少言寡语的他,都主动说话了。</br>
“还不错。”涂然说。</br>
“有好事?”某大佬问。</br>
“也没有。”</br>
聂大佬:……</br>
“上次多亏你找人帮了我,多谢了。”她当面道谢。</br>
聂修反而不自在,别过头,“是沈瑛黎提议给你找的,不是我的意思。”</br>
涂然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但也不拆穿,因为那天那个瘸子都说了,要不是聂修找他,他是不可能来给涂然治病的。</br>
“从小爷爷就告诉我,要学会感恩,投桃报李。”</br>
聂先生对我有恩,我定然要报答。”</br>
“你想怎么报答?”这话一出口,倒显得有些暧昧了。</br>
聂修也觉得尴尬,所以话锋一转,“我知道谢家有钱,但我不缺钱。”</br>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给你钱。”涂然笑了笑。</br>
“那是什么?”</br>
“一会你就知道了,抬脚。”涂然一边说着,一边指挥。</br>
趁着聂修分心时候,脚心位置直接被银针刺穿。</br>
突如其来的不适和痛感,让他微微皱眉。</br>
“今天尝试新穴位。”</br>
“可能会有些痛,但我感觉效果也会明显。”</br>
聂修听完,沉默不语。</br>
“怎么不说话,不信任我?”涂然抬起头,与男人四目相对。</br>
如今的聂修,倒是已经在治疗中,逐渐习惯了这种近距离的对视。</br>
“信任不信任的,我还有得选吗?”</br>
“当初找到你,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br>
“你就使劲折腾吧,反正我烂命一条。”某大佬有些消极。</br>
他还是对人生不抱有什么希望的,他的人生被压缩的太密集了。</br>
他一年所经历的事情,都是普通人这辈子经历不到的东西。</br>
所以有厌世行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br>
尤其是和父母的关系冷漠,也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孩子。</br>
这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可留念,牵挂的东西。</br>
“你这话说的,真不好听。”</br>
“难怪你一直打光棍,找不到女朋友。”</br>
“你这样的人,别说找女朋友,男的都不一定愿意跟你,提供不了什么情绪价值……”</br>
聂大佬:……</br>
涂然这番话,还好保镖没听见,要不然小杰容易笑掉头了。</br>
不等聂修回怼,涂然忽然从包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木盒子。</br>
“选一个吧。”</br>
“这是什么?”男人眼眸微动,目光扫过盒子的时候,有那么一丢丢的惊喜一闪而过。</br>
“是我给你准备的谢礼,但因为太贵重了,你只能二选一。”涂然认真的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