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呼啸而过之时别说停顿甚至更是加快了速度。
虽是跌倒,我却还是迅速望了过去,后面牌照的位置被车子的后檐“有意无意”的给拦住了。
“妈妈,你没事吧?妈妈!”被我护在身下的云天急急的问着,我也被这焦急的问声从远方拉回了视线。
泥土,是因为校园这边一带旁边都是种着花草的,我轻轻的答了声“没事”,便赶忙将地上的云天一并拉了起来。
替着对方将身上的泥土拍了干净,我才开始打理自己。儿也是在打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肩膀处有丝疼痛传来,不是很严重,所以我只是略略皱了皱眉头。
“小天没有觉得哪里痛吧?”我问着被我拉起的云天。
“没有,不疼。”云天立刻答道。
“嗯,不疼就好。”我点了点头。“走吧。”然后牵起对方的手往自己的车子走了去。
是巧合,还是……警告?
思忖间,我冷冷的眯起了眼。当是警告吧?不是警告怎么可能会没发现后面有人跌倒,不是警告怎么会擦着身子过去?不是警告怎么会选择这样平凡到不能平凡的黑色面包车?不是警告怎么会用东西将后面的牌照遮起?
而对象……
“妈妈,你的手流血了!”云天比刚才更为焦急的唤声将我的思绪再度拉了回,此时我们已上到车里,刚欲发动车子。
我望了望被水泥地与土地相连处擦破的手掌心,沉下了眼眸。
“妈妈,我们上医院去好吗?”云天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伸出小手想碰我的伤处,可不知什么原因又缩了回去。
我不甚在意的抽了张车上的餐巾纸将手擦了擦,“不用了,一点小伤罢了,待会儿洗个手就没事了。对了,小天,刚才这事你别跟你爸爸说知道吗?”我郑重的叮嘱着身旁的云天。
“为什么?”云天不解的看着我。
“……小天也不想爸爸担心不是?”想了想,我淡笑的道。
“可是……”云天为难的皱了皱脸,“可是妈妈受伤了啊!”
“只是擦破点皮而已,处理一下就好了。小天……妈妈跟你说的,你一定要做到,我们跌倒的事情别跟爸爸说,提都不能提,知道么?”
“我……”云天望着我,然后缓缓低下了头。“我,我知道了。”
“小天乖……”我微笑的摸了摸云天的头,然后发动车子……
到达腾云之外时,云少昂已经等在了外面,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很多腾云的员工,宾客之类的人到了。
“爸爸……”云天一见着云少昂便快步奔了过去。
“小天。”云少昂接住了云天的身子,然后再望向随后跟过来的我。“董事长……”
“今晚人很多吧?”我淡淡的望了眼里面,问道。其实我当然知道腾云今天的人有多多,往年这时候我可是最忙的。而今年……想想,真是世事无常啊。轻叹了口气,我望向云少昂,“容稀见过了么?在忙?”
“嗯,他很忙的。我也被他叫过来忙到现在了。”云少昂笑了笑。“对了,怎么这么晚?”
“小天今天值日。”我平静的回答。
“啊,哦……”云少昂反应过来的点了点头。“对,今天小天值日,我居然忘了。”
云天听着我的话望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我们进去吧。”我道。
“嗯,好,我带你们过去。小天,有你爱吃的巧克力蛋糕哦!”云少昂微笑的摸了摸云天小小的脑袋。
“好。”云天乖巧的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了里面,没几分钟,容稀便过了来,然后寒碜了两句后又将云少昂唤了走,之后我便带着云天随意的找了处座位坐了下,并且为对端了一叠巧克力蛋糕过来。
“这不是连董事长吗?真是许久未见了啊,您好吗?”刚和云天入座没多久,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插了过来。
我转头,“钱主任,幸会幸会。”说着的同时附以一抹淡淡的微笑。
“连董事长最近怎样?”对方热络的问着。
钱文丽,钱钧那只老狐狸的女儿,二十七岁,腾云计划部的主任。这女人能力不比她老子差,而且心机深沉,在我还是白水的时候,对方也没给我少使过绊子。腾云虽然是我父母一手建立的,可当时最之初,钱家,还有另外两家可以说也支持了不少,算是我爸妈的“革命兄弟”,所以腾云壮大之后,爸妈也还是一直将对方视作“恩人”的,只是,也是这些“恩人”让我父母最终送了性命!
这个仇……我白水怎能不报?
只是,听着这钱文丽“热络”的客套,她和连红又是怎么认识的?不过应该不算熟悉吧,若是熟悉,对方也不会称呼为“您”了,那么……对方来招呼的目的是什么呢?现在,可是个敏感的时刻啊!
刚刚那场险些发生的车祸……会和这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最近么?还算可以。”我微笑的答道。
“啊……这样……”
和着对方你一言我一句的,差不多十分钟后,对方被腾云里面另一位主任叫了走办事。我才得以清净一翻。
只是,真不愧是钱钧的女儿,十分钟的话谈下来,关于“车祸”的任何信息硬是没有透露半分,让我猜不透这女人究竟值不知道刚才的事,只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女人来找我“聊天”一定是有所目的的,可能是观察我,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目的……
“妈妈,这蛋糕,你要吃点吗?”钱文丽离开后,云天指了指面前我拿给他的碟子问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妈妈不吃,你自己吃吧。”
“哦!”云天应了声,低下了头,继续吃蛋糕。
我瞧着,这时,肩膀处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了起来。我回想着不久前跌倒的情况,应该是在护着云天倒地的时候用力过猛,被摔着了,不过以着这痛势来看,最多也就是点筋伤,不该是骨折之类的才是。
于是,我蹙了蹙眉头,打算无论如何将这场宴会熬过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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