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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七章 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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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余墨那边也顺利地回到家,她静悄悄摸进去,周遭都是黑漆漆的。

    爹爹应该是睡了吧。

    她侥幸的想着,猫着腰走两步,被一声‘墨儿’叫没魂了。

    “......虞叔?”余墨讪讪问,“您还没睡呀。”

    登时,虞杉把两盏油灯点亮,余墨看清他冷若冰霜的脸。

    “墨儿,去哪儿了?”

    余墨弱弱的回答:“慕花院。”

    她也知道这样不像话,急急解释,“虞叔别误会,我是去那里找人的,什么都没干。”

    虞杉脸色缓了缓,“找什么人?”

    余墨:“罗叔的儿子,七八年前被罗叔的娘子卖了,至今下落不明。”

    虞杉:“卖进了慕花院?”

    余墨又把她这几天干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自己怂恿夏雨鹤入室偷窃的事情省略了,她得保持自己乖孩子的形象。

    虞杉也发现她这几天成天不着家,天不黑都不回来,没想到是为了这么一件事,心里默默赞叹这行动能力。

    “你做得很好。”虞杉了然点头,“我也会留意一下这个人,不要太累着自己。”

    余墨小心翼翼道:“那您气消了?”

    “虞叔心疼你。”虞杉叹息一声,放软了语气,“明明是个女孩子,天天在外忙前忙后,不得闲的,我回来都看不见你。”

    “虞叔,我错了。我以后去哪儿都跟你说一声,保准准时回来。”

    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是谁家教出来的!!

    “没事,你也是好心。”

    虞杉斟酌片刻,从怀里拿出一手绳,绳子很普通不过是几根绳子编织而成,上面只有一颗玄木制成的珠子。

    “墨儿,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余墨走近他身旁坐下,奇道:“是什么?”

    “这串手绳么?”

    虞杉将手绳递过去,余墨接过来打量片刻,戴在手腕上比划。

    过了良久,虞杉问:“......喜欢么?”

    余墨毫不迟疑回:“喜欢。”

    爹爹送什么她都喜欢!

    虞杉伸手替她把手绳寄上,她欣喜地转动手腕,手绳随之不规则翻动。

    余墨问:“虞叔怎么突然想送我手绳。”

    “心情好。”虞杉眉语目笑,转而严肃道:“不过墨儿不能随便收男子的礼物,尤其是未婚男子。”

    余墨一时嘴快,“我就收了几个而已。”

    虞杉语气不太妙说:“怎么回事?”

    “呃......不是,我......”余墨结结巴巴,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罢了,你也长大了。”虞杉摸摸她头软的发丝,“《礼德》没学好,我以后给你补,今晚先回房洗洗睡。”

    余墨乖乖应下,回房沐浴睡觉。

    说起来自己搬家的事情忘记告诉纪游了,那佣人找上门自己却不在,让人白跑一趟,怪自己惦记着罗叔的事情,结果把他忘了,改天得向他赔罪。

    她摸着手绳上的珠子,坠入梦乡。

    ...

    第二天一早她先是回原住处,托人留守在住所附近,见到佣人麻烦帮忙带话给纪游。

    白天的慕花院以及那附近都很安静,很少人走动。余墨心想若是正门不给开,她就翻后墙,反正昨晚出来的时候跳窗,她记得房间的位置在哪。

    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没让余墨等太久,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小萝卜头,乖巧的叫了声姐姐。

    余墨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肉脸,温和的笑了,“早啊,有没有吃早点?”

    小萝卜头大胆地牵住她的手,“吃了,我现在带姐姐去哥哥那。”

    没有像昨晚那样上楼,反而是往后院走,余墨心觉奇怪,但还是没有问什么。

    古代有钱有权的人都会建造占地很大的房子,昨晚夜色太黑她什么都看不见,白天却发现这后花园别有一番风景。

    走在曲径通幽的小径上,他们离慕花楼有一段距离,入目的是被高耸树木围绕的屋舍。

    “姐姐进去吧,我要回去训练了。”

    她只好说:“加油哦,下回见。”

    余墨却又看见另外的风景,应歌斜躺在太妃椅,眼睛紧闭,手支撑着头颅,身上的衣衫未合拢,依稀可见轮廓分明的胸膛和腹肌。

    她在三米外静立,不想扰人清梦,转身看向别处。

    应歌幽幽苏醒,睫毛蒲扇了两下,看见了信心挂念的人儿,她竟能无视自己的魅力到这种程度。

    “墨儿。”

    余墨:“你醒了?我打扰到你么?”

    应歌内疚道:“昨晚是我孟浪,墨儿可是恼了?”

    余墨直白说:“没有,你也抓不到我。”

    “没有就好。”应歌话锋一转,“墨儿会武功?”

    余墨没有否认,在她看来会武功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掩藏。

    应歌不掩饰的赞叹道:“好俊的轻功。”

    她乐了,很多人都认为她武功差,只有轻功好才能在江湖混在现在,是她的立足保命之本。

    余墨不好意思挠挠头,“其实也还好。”

    应歌带她进屋,这看上去像是处理公务的地方,上座有个很大的办公桌以及一把长椅。

    他指着厚厚一沓纸,“这里是契约的一部分。”

    两人并坐在长椅上,余墨道声谢,二话不说拿起契约翻阅。

    契约着实有点多,刚刚他说只是一部分,她在心中呐喊,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一时间静寂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喃喃自语声。

    “年纪不对。”

    “印章不对。”

    “时间不对。”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应歌也不得闲,他批阅的文件和账目比她的更多,但速度快她不止一星半点,她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认真看。

    她后知后觉说:“我会不会吵到你,要不我搬到别的地方看?”

    “不行,你可是要陪我的。”应歌不容置喙拒绝道,又有些委屈,“不管做什么都要在我旁边。”

    “......好吧,没有打扰到你就好。”

    余墨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不时有人过来商议,应歌却不避着她,她只能尽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不听他们说话。

    今天无功而返,厚厚的一沓契约并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两个人,反倒是见识到应歌冰山一角的财富。

    他说想让自己做老板娘,是认真的么?

    应歌对她到底有几分真心,这好感来得莫名其妙,自己却利用这份好感行事。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是不是不该给他希望。

    她有些羞愧想,这样子是不对的。

    原主没有经历过这些感□□,她在她记忆里找不到解决方案,她只是照着现代的思维处事。

    见她停下,应歌关心问:“累了么。”

    余墨摇头,直接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这样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应歌心悦你,这些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应歌撩起她一缕发丝,低首嗅了嗅,“墨儿不必自扰,做自己就好。”

    他勾唇一笑,“应歌有信心。”

    余墨轻声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她该将他置于何地。

    应歌兀地心一痛,保持笑容不变,“无妨,你也会喜欢上我。”

    余墨皱眉,“这对你不公平。”

    应歌用带有奇异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半响后开玩笑道:“《礼德》是不是没学好?”

    她只诧异发出一声,“啊?”

    《礼德》是什么,之乎者也么,她一定要学?

    行走江湖也用不上,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书籍......吧?

    看到这种反应,应歌还有什么不懂,他起身在书架上拿下一本书。

    余墨接过一看,可不正是《礼德》嘛。

    昨晚爹爹也说要教自己,看上去这是必学的?

    余墨翻开第一页——

    男阅《男德》,女读《礼德》。

    为了不麻烦爹爹,先自学!

    书籍并不厚,至少比旁边的契约要薄得多,所以她并没有在此花费太多的时间。

    懵。

    她怎么忘了,这里是男多女少的朝代,同时跟几个男人厮混才是正常风气。

    所以她可以理所当然接受男人们的好意。

    余墨合上书,不作任何反应。

    应歌握住她的手,违心道:“我以后会跟哥哥好好相处。”

    看他不把那男人的腿打断,还想跟他抢当哥哥?

    这又是哪跟哪?

    余墨决定学以致用,认真的说:“我跟虞叔说一下。”

    应歌提议道:“如果你还是觉得愧疚,不如来教他们武功。”

    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武功和轻功不能外传,但基础的没有问题。”

    应歌也没多问,轻功是罗艮教的,不出意外武功也是,就是不知为何会让一个女子习武,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用来强身健体罢。

    余墨换了一身衣服,宽松窄袖,行动方便,头发高高绑起,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慕花院还有一处地方用作习武,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翩翩而至。

    原本在墙外还能听到吵杂的声音,等他们一进去,顿时鸦雀无声。

    这里已经有两名武者在教学,脸色严肃,正值壮年,向应歌和她问声好。

    余墨其实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甚至不知道当老师要怎么教学。

    她答应得太草率了,不好意思道:“我要怎么教才好。”

    应歌提议:“先跟我对练。”

    余墨问:“你会武功么?”

    应歌轻轻吐出两个字:“尚可。”

    就这两个字余墨打消让他的念头,样貌长得不错,她男儿身的时候偶尔会引来歹人的骚扰,她在人前不发作,一般都是暗戳戳对人下手。她心想应歌也有过这种遭遇,不揍脸就是了。

    “那我不客气了。”

    两人对站着,引来许多人的目光,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先发制人。

    应歌:“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发泄物。”

    余墨的脸扭曲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两个女人她还没揍呢,手痒痒!

    当即也不管那么多了,冲上前就是一个飞踢,应歌手快挡了下来,余墨用的是现代空手道的技巧,刚开始真有把他当成发泄物,他也不主动出击,余墨见他能接下来,逐渐加快攻击的速度。十几个来回下来胜负未分,余墨反而对这样的打法有些新奇,慢慢地试探他的底线在哪。

    应歌那边不大好受,先不说他自己出的馊主意要对练,一对上他根本不舍得对她下重手,只能一招一招化开她的攻击,也好在自己皮粗肉厚,她攻击力度不大,否则他招架不住。可越到后面他发现她的耐力惊人,攻击速度也一直在提升,此时的他怎能败下阵来,以后佳人会怎么看他的雄风,所以他抓住她的手臂,试图控制她的出击。

    余墨被制住一只手臂,转身用腿踢他的脚,钳住他的手,给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应歌躯体抵在女子的后背上,他都怕把女子给压塌,视线从上至下,人已经躺在地上,他两眼放空......

    他的雄风。

    余墨俯身紧张问他,“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她眼里的担忧不似假,应歌突然感觉被摔多几次都无所谓,“没事,你武功很厉害。”

    余墨却知道问题所在,“实战中你要攻击我,不用怕。”

    应歌被翻倒在地,一丝痛楚都不见,听了这句话忍不住皱眉,苦笑道:“我舍不得。”

    你这话我可没法接。

    余墨:“先歇一会儿。”

    方才是余墨单方面揍人,应歌不想反抗,见招拆招,大家都以为按照这种发展下去,女子会因体力不支而认输,但没想到结局会有反转,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徒手把一个大男人撂倒在地。虽然那是他们的老板,却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

    应歌做起身来,认真道:“我还想跟你对练。”

    应歌武功不弱,只是不想反击,自己找他练手也是好的,否则天天歇在家里武功要生疏了。

    余墨指了指人群,“我还没教他们呢。”

    应歌瘪瘪嘴,不满道:“先教我,他们有人教。”

    “好吧,我们再来。”余墨妥协了,她不是当老师的料,“你可以试着反击,我躲得开。”

    然后他们一整天都在对练,无论余墨怎么出其不意攻击,应歌也绝不出手,直到筋疲力尽才停下。她不禁想,是不是空手道的威力不够大,她用大师傅他们教的拳术会更好。

    应歌则是暗自懊恼自己提什么对练,肢体接触伴随着疼痛,唯有安慰自己这样有利于女子防身,他忍忍也就过了。余墨久攻不下,越打越急,越打越猛,应歌防守都有些吃力,她见状停下攻击。

    她夸道:“你很厉害。”

    应歌毫无形象坐在地上,手臂往后撑住身体,头部往后仰,汗水打湿了他的练功衣,他不停地喘息中。

    余墨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力气本来就小,刚才为了取胜,好几次她都迫使自己用力踢打,耗废了不少体力,直接躺地上了。

    好久没有试过这么尽性地练功了,还是在武堂的时候试过如此,那时仿佛有耗不完的体力,一次又一次从地上爬起来对打。后来在江湖险中求生,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小命,打架哪会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余墨开怀大笑,应歌不解问:“有那么高兴?”

    “嗯!”余墨抬抬腿,放松肌肉,“我以后还来找你对练,就算找到了契约也来找你。”

    应歌古怪的看向她,女子脸上只有满足的笑容,不似想挫他雄风的样子,才释怀道:“好,我随时欢迎。”

    但他也没忘了正事,交代道:“契约还有一部分在庆州,我已经叫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你过几日再来罢。”

    原来今天的契约已是能翻阅的量,她还以为他为了能与自己相处的时间久一些,才说这只是契约的一部分,是自己想岔了。

    余墨翻身跪坐在他身旁,愧疚道:“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对不起。”

    世人都说商人皆是精打细算,亏本的买卖从不做,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

    应歌转首看她这副诚恳道歉的摸样,有些好笑,“傻姑娘。”

    “你的事要紧。”

    她呐呐的回:“谢谢。”

    心思早已神游天外,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可以无偿的对你好,父母除外,余墨深知这个道理。

    还是男装的时候,这里的法律也略懂一二,左右不过是晚婚或是不婚要罚款,她自己有份稳定的工作,不差那个钱。找回爹爹,让自己和原主的魂魄更加契合才是重中之重,这件事已经成功一半,现在倒是不急了。换回女装之后她从未想过女儿身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恋爱的事情没有想过,更别说是婚姻了,眼下这个问题无法逃避,她以后要在这个时代生活下去,还不如交给爹爹来管。

    余墨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她向来安之若素,要入乡随俗也不是难事,大不了去向那些御夫有道的人家请教。

    其实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很恐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凶残的女人,好不容易熬过了在家的日子,紧接着就要回武堂学习。害怕跟人相处,害怕自己露馅了,平日里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沉默寡言,但心里还是想着好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下去,毕竟这是好不容易才有活着的机会。

    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冰冷的灵魂世界,也不想体验魂魄脱离身体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