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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五十四章 秋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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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世子起先是惊讶一声,随即疑惑道,“姑娘莫不是喊错人了,夏哥今日不能入场。”

    “错不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上他的耳朵,支起身子比他还要高上半个头,她恶狠狠道,“你耍我是吧。”

    “姑娘认错人了。”世子右手拢住她拧自己耳朵的左手,左手仍保持着与她右手相握姿势不变,一边吃痛求饶道,“好痛,我真的不是夏雨鹤。”

    “死不承认是吧。”

    余墨松开对他耳朵的摧残,改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着头,大拇指指腹下是面具光滑的质感,食指则是他紧实温暖的肌肤。

    “姑,姑娘认错了。”世子咽了咽口水。

    “哦?”

    余墨危险眯眼地看他,似乎想从他双眸看出端倪,身子压向他那一边,到最后她的脸庞与面具仅有一指距离,他甚至能清晰看见他今日帮她画好的妆容,她的气息轻轻地呼在面具上,钻进他的嗅觉里,朱唇若有似无落在他的面具上,勾得他心痒痒。

    他在想,是不是今天不戴面具,改成□□会更好一些,就能近距离接触到她。

    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怎么看都像是在上演着恶人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

    哦,就是男女角色调换了。

    “咦,难道我真的认错了?”余墨忽地说,身子往后移,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世子说不清道不明现在的心绪,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好想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虚说:“是,是啊。”

    “才怪呢!”

    余墨猛地左勾拳一拳打在他的腹部,明明没用多大力,世子却右手捂住腹部,弯着腰,脑袋往她颈脖拱。

    “喂,没那么痛吧。”余墨拍拍他的后背。

    “痛啊。”夏雨鹤恢复他本来的嗓音,慵懒道,“怎么认出我的?”

    右边的颈脖好似有个大暖炉,她不适地偏了偏头,紧了紧他们相握的右手,“刚开始只是怀疑,我偷偷摸了你的脉象,跟夏雨鹤是差不多的。”

    “竟然是这样。”夏雨鹤失笑,右手揽住她的腰,把人抱在怀里,再次提醒,“今天我们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你对我可不能那么粗鲁啊。”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余墨竟然没有抗拒,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

    余墨抚上他的面具,好奇问,“今天易容了吗?”

    夏雨鹤顺从地歪脑袋将面具贴着她的手,“没有,要看吗?”

    那么好说话?

    “要收费吗?”余墨警惕道。

    “我是那种人嘛!?”夏雨鹤喊冤,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手已经摸上面具的开关,只听‘哒’的一声,面具自然松落。

    余墨下意识接住。

    好新奇!

    她还以为面具是在上面打孔,用绳子穿过孔,系在后脑勺的。

    见她爱不释手把玩面具,夏雨鹤不满道,“关注点错了喂!”

    余墨不为所动,夏雨鹤轻佻勾住她的下颚,“小妞,玩欲擒故纵呢!?”

    “还是原本普普通通的样子好。”

    “什么?”夏雨鹤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毛病,他长得可俊了好伐,怎么比不过原来的那张脸?

    她捏了捏他的脸,郑重道,“我以后揍你绝对不揍你脸。”

    “这么说我的脸是免死金牌咯?”夏雨鹤嬉皮笑脸,没个正经。

    她就是看不惯他这样,加重手指的力道,“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要伪装成世子呢。”

    “唉,疼,疼。”嘴里说疼,夏雨鹤都没有反抗的念头,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打情骂俏,“谋杀亲夫啊。”

    余墨毫不留情扯他脸皮。

    夏雨鹤这才回答,“我本来就是世子,哪里需要伪装。”

    余墨松开手,夏雨鹤的脸上赫然有个红印。她狐疑地上下扫视,都说人靠衣装,还真有点皇家贵族的气质。

    “世子,到了。”马车外的仆人恭敬道。

    余墨把面具往他胸口上一按,利索地离开他怀里站起身,率先下马车。

    “唉,你等等我。”夏雨鹤急忙拿起面具,跟在她后面下车,拦住她,“面纱带歪了。”

    原来余墨下车前的一瞬,也没忘要在外人面前带面纱的交代,但是太过于匆匆忙忙,面纱没带好。

    她这才停下脚步,等着他帮忙。

    夏雨鹤不紧不慢地把面纱给她重新戴上,手臂悬在她耳侧,从别处看像是他拥着她。

    “打个蝴蝶结要花那么长时间嘛。”余墨等不及了,手指往后脑勺一摸,碰到他的手一动不动,她反手就往他胸口上一锤,“你又在玩我。”一跺脚,不理他,转身跑了。

    “唉,别生气嘛。”夏雨鹤一边追一边在她后面哄道,“我错了,我不该骗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哼。”余墨不管不顾,甩开他欲牵她的手。

    “我真的错了。”夏雨鹤长腿快速走了两步,拦截住她,挡在她前面。

    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跟着往右。

    余墨站着抱胸不动了,夏雨鹤俯身讨好,“我有错,我不该骗仙子,仙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一次嘛。”

    余墨又静静凝视他认错的神情,觉得满意了才说,“下不为例。”

    得到了宽赦,夏雨鹤揽着她的肩往回走,“仙子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小的抱仙子回去。”

    余墨回:“饿了,渴了,累了。”

    夏雨鹤欣喜,“那......”

    “不用你抱。”她把最后一句说完。

    夏雨鹤从善如流,“那仙子什么时候有需要,记得喊小的,小的随叫随到。”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们的互动无疑被理解成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祝珂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真碍眼。”

    “你说墨儿是有什么事儿来不了吗。”他看向一旁的纪游。

    纪游收回自己的视线,“她哥哥回来了,也许是在家陪哥哥。”

    “亲哥?”纪游抓住重点问。

    “看着不像。”纪游觉得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

    果然,祝珂的脸色阴沉下来,立马对着属下招招手,附耳说了些什么,属下点头退下了。

    “佑南世子这是好事将近了?”秦崎其实不怎么关注这些八卦,只是现在他的亲事还没着落,他有感而发罢了。

    “这我不知情,但下官想知道两位大人为何要把营地驻扎在纪某附近。”纪游温润道。

    “纪大人的附近风水好。”祝珂撒谎都不带打草稿的。

    他这不是以为纪游会成功邀请到余墨来秋猎嘛,他还做好在此处看见余墨,会心疼自己的地位在余墨心中没有纪游高,鬼知道他也那么不中用!

    “哦?”纪游也不拆穿他的鬼话连篇,似笑非笑。

    “纪大人是安丞相的爱徒,也是近年来高升最快的一位,我只是来学习。”秦崎给的理由十分充分,但在场的信不信他就不关心了。

    “秦大人谬赞了,在朝的谁人不知大人是陛下的左右手呢,应是下官向你多多讨教。”

    纪游说完,也没人接下文,约莫是他们这些日子斗得死去活来,最后没人把余墨邀请出来。

    全军覆没,皆败。

    就像佑南世子跟一个陌生女子关系非同一般,他们三个青年才俊聚集在一起同样也引人注目,有不少官员甚是好奇他们结伴驻扎营地,莫非是圣心所向。

    “唉......”祝珂这声哀叹,可谓是延绵不绝。

    “我回去补眠了。”他留下一句话回帐篷了,为了参与此次秋猎,连续几个晚上将手头上重大的案件审判,耗费大量的精力,如今是再也撑不住了。

    纪游却是盯着佑南世子身边的倩影出神,良久后才摇头笑着离开,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午时

    回到佑南世子专属的帐篷,余墨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出格,她可是来保护麻烦精的,怎么能闹脾气呢。

    她缓移到夏雨鹤身边,看着他熟练地把各式各样的暗器藏匿在身上。

    “我刚刚会不会做得太过了。”余墨不安道。

    夏雨鹤这才停下动作看她,她的目光闪烁不敢直视他,伸手掰正她的身子。

    余墨疑惑看他认真的神色,就在她以为自己做得太过分,正想道歉时,他才开口说——

    “墨墨,你实在是太合适当我的未婚妻了!”

    余墨听完微愣,仔细打量他的神情,但由于夏雨鹤谎话连篇的往事数不胜数,她下意识觉得他又在逗她玩,渐渐的脸部有点抽搐,拳头握实。

    夏雨鹤哪能不清楚她现在的反应,他明显地看见就在自己说完那句话后没多久,她整个人处于一种隐忍的状态,不出意外下一步她的拳头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哦,不对,她之前说过不会揍他的脸,这拳头估计是要落在他的腹部。

    于是,他双手握住她的拳头,认真回答,“其实我们刚刚那样才正常,一般眷侣都会吵吵架啵啵嘴什么的,不奇怪,你不用太在意。”

    余墨好似被他这番话安抚了下来,好奇问,“真的?”

    “真的。”夏雨鹤一本正经道,“不信我们啵个嘴试试。”

    说完,他还撅起嘴向前靠去,眼睛不放过她脸上的神情,余墨此时纹丝不动,夏雨鹤不自觉放松下来,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离她的朱唇越来越近......

    冷不丁的,他的嘴上被贴上一个药瓶,他的幻想瞬间破灭,

    罪魁祸首正是余墨本人,她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余墨笑得很放肆,“哈哈哈哈哈终于被我扳回一城!”

    夏雨鹤懊悔不已,方才就不该犹豫!好让她知道她武功快无可破,还是他啵嘴速度更胜一筹。

    “下一次就让你好看。”他抚摩自己嘴唇,暧昧不明道。

    可惜余墨并没有听出来,抱胸挑衅道,“哼,我怕你啊。”

    打闹归打闹,他们没忘了正事。

    夏雨鹤将她发髻上眼花缭乱的发钗取下,发丝接上珍珠盘了一圈,剩下的熟练地编织□□花,方便她行动。

    “我们这次可能会很危险,要远离有人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可别被吓破了胆。”夏雨鹤叮嘱道。

    “才不会呢。”余墨娇斥道。

    “这珍珠耳饰要剩下了。”夏雨鹤的语气透出一丝惋惜,余墨当男人那么多年,很少打扮自己,自然不会去打耳洞。

    “要打吗?”余墨摸摸自己的耳垂。

    “改天吧。”他下不了手,不忍拿针戳她圆润小巧的耳垂。

    “等会把外裳都脱了,穿上骑服。”夏雨鹤说完走出外帐等她。

    今天的她好像是在玩换装游戏,现在都第三套了,美滋滋。

    与繁琐的华服不同,骑服的设计主要是方便,行动不会被拘束。但也是这样的设计会无比的显露身材,衣服剪裁合身,她试了试,不妨碍她舒展了拳脚。余墨常年习武,身上一块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胸前鼓鼓的还是用布条压了下去,但即便如此,该凸该翘的,该有的她都有,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夏雨鹤眼神暗了暗。

    余墨戴好面具走出来的时候,右手正给左臂系带子,夏雨鹤自然而然地接过来,她习以为常让他代劳。

    他们的互动无疑是非常引人注意的,在任务期间,余墨不会像平时那么马虎,对周围的人或事漠不关心。

    她发现来秋猎的人陆陆续续增多了,不少官员带着家眷亲属,一位女子身边总会围绕着数名男子是常态,但也有不少单着的男子借此寻觅佳人。

    这不,有个芝麻大点官不知天高地厚走了过来,意欲何为十分明显,但中途被折腰。原因再简单不过,哪怕这佑南世子背后的佑南王爷是掌握兵权之中最弱的,但也不妨碍他的身份特殊性,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冒犯的。

    但男子显然不想放弃,静候在帐篷看守外的附近,伺机行动。

    在夏雨鹤的眼里是成功拦截一个称不上对手的对手,但余墨却眼皮直跳,这位男子死守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不动,眼睛还时不时瞟向他们,让她又想起夏雨鹤的种种恶迹。

    “无论是夏雨鹤,还是佑南世子,你都那么拉仇恨。”余墨埋怨道,她在得知夏雨鹤和佑南世子是同一人之后,居然天真的以为用不同身份活着,他不会有那么多恨不得弄死他的仇家。

    是她低估了,果然此次任务也一如往常那么麻烦呢。

    此时,两名侍卫牵着两匹马过来,夏雨鹤扶着她上马,完全投入角色,给他人的感觉他就是女子的未婚妻一般。

    余墨自认骑术还不错,不至于需要人扶着上马,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便依着他来,未语。

    待他们上马后,不远处的男子似要追随,余墨不由地看多他几眼,在判定此人是不是来找茬的。

    眼前的事物被高大身影遮住,原来是夏雨鹤骑马围绕着她走了一圈,最终停在她面前。

    “走了。”

    余墨夹紧马肚,率先踏出守卫的范围外,夏雨鹤紧随其后。

    “那人是来找你麻烦的?”余墨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来找我,而不是来找你的?”夏雨鹤反问。

    “我?”余墨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立马反驳,“我人生地不熟的,他干嘛......”

    她顿住,回想那名男子似乎二十出头,正是娶妻生子的最佳年纪。

    于是她明智的选择了不说话,眼神飘忽,不会真的是来找她的吧!?

    夏雨鹤看她反应笑出声,看样子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不管怎样,谁接近我们都不能轻视。”余墨强撑道,试图挽救刚刚未说完的话。

    “那种小啰啰我还不放在眼里。”夏雨鹤嗤笑,话语间满满的自傲。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骑着马转悠了好一会儿,刷足了存在感才深入树林。

    余墨实在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她的武功和轻功不弱,放在一个男子身上可能没什么,但这个时代的女子极为娇贵,擅武的女子极少。哪怕是正面交锋,敌人的火力只会集中在他的身上,余墨就能抓住空隙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夏雨鹤就是抓住这一点。

    平原的树林茂密,他们游走在森林之中没有太大的阻碍,但因事先不曾规划过路线,倒是没有遇见陷阱。

    也正因此,他们格外注意身边的动静,以防掩藏在暗处的敌人突然发难。

    不过余墨没发现夏雨鹤的仇家,但她却看见了她的爹爹,对方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约莫是余墨现在戴着面具,没认出她来。

    虞杉一袭盔甲,衬得人硬气干练,他正在跟数十名下属安排事务,与她记忆中的爹爹的形象重合。唯一不同的是,他佩带的兵器是一把长剑,熟悉的□□不见踪影。

    余墨身体很诚实地朝虞杉的方向驶去,夏雨鹤跟在身侧悄然打量他们。

    佑南世子多年不在京内,虞杉是凭借着他腰身上的玉佩认出他的身份,平淡有礼的向佑南世子问好,不打算多理。

    等他们问候完,余墨解下面具,“虞叔,很忙吗?”

    对于余墨的出现,虞杉始料未及,以至于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念想。

    “墨儿。”虞杉迎上去,小心翼翼扶她下马。

    “累不累,怎么跑到这里来?”虞杉瞥了佑南世子一眼,出乎意料的,陪伴在她身边的竟然不是那几个成天没事来堵他的几个男人。

    余墨自然注意到了,她也瞥了一眼夏雨鹤,思索片刻,不想让他担心太多,含糊说,“我就是来玩的。”

    夏雨鹤:“......”

    看啥呢?

    两匹马上都配有弓箭,虞杉没做怀疑,“深林野兽居多,很危险,等会儿你们往东南方向走,那里有很多野兔山鸡可以狩猎。”

    这才刚遇上,怎么听着这话好像是在赶她走!?

    余墨不依了,闷闷道,“我不会弓箭,狩猎不好玩。”

    话落,夏雨鹤冷不丁的收到虞杉警告意味十足的一眼。

    不会弓箭,孤男寡女,深入密林,这才几天自家崽子就被勾搭走了。

    “虞叔教你。”虞杉刻不容缓取下自己的弓箭。

    余墨不亦乐乎,要学弓箭,要好一会儿都不会分开呢,乖乖跟上他的脚步。

    夏雨鹤摇摇头,发觉自己的存在感真低,一同虞杉的属下在大树下成荫休息。

    他留意到虞杉的属下中有一人显得很突兀,这里大多人都是三十出头的壮汉,唯有此人白发彬彬。不是没有年纪大的仍在军中服役,而是他老得能当余墨爷爷的人,一板一眼透出军人的热血与顽固,其他人对此人的态度很是恭谨。

    夏雨鹤猜的很接近,虞淦和虞杉的父亲是同辈人,不过小看他的人会吃亏,老当益壮的他仍在族内担当武学老师,除了他们两位,在场的所有人都曾是他学生。

    虞杉先是示范一次射箭的过程,没有靶子,他那旁的当靶子,“如果猎物静止不动时你没一击毙命,那么就别假设猎物全都是傻乎乎不动的,比如那颗掉落的果实。”

    余墨顺着他说的话看去,与此同时,虞杉手里的箭放出,射裂果实,最终扎进树木数寸。

    虞氏红缨枪闻名于世,但祖上过的都是游牧生活,他们的弓箭同样不容小看,只是被红缨枪盛名给掩盖。

    余墨有一瞬被震惊到,她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爹爹的手法步伐,以及他那沉寂稳重的气息,全然一体,如同在战场上旗开得胜的将军。

    紧接着,虞杉又示范了几次,一边口传其中要诀,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说的就是如此吧。

    “看清楚了吗?”虞杉回头望她。

    余墨凝眉,努力消化他传授的知识点,好一会儿才道,“看清楚了。”

    虞杉也不勉强,取下自己的扳指给她戴上,开始手把手教她。

    余墨学着他那样站好,左弓右箭,尝试第一次拉弓,看上去有模有样。

    虞杉顿住,没有立刻纠正,或者是说没有地方可纠正,动作神态无一不是他方才的模样。他突然很想知道在没有他的指导下,这孩子能够自己取得怎样的成绩。

    他退开两步,点头示意准备好就可以放箭。

    余墨选择二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箭是成功射出去了,但可能力道掌握不好的原因,最终箭并没有扎进树,只轻轻碰了一下,掉落在地上。

    虞杉不为所动看她。

    她有些怅然,没有立刻抽箭再来一发,她重新检查了一下弓,还有箭的长度。重新驾好弓箭后,回忆爹爹射箭的模样调整自己的姿势,闭眼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放出猛的一击。

    箭成功扎进树木,但她并没有太大的喜悦,还是差的太远,她还没达到指哪打哪的能耐。

    遂巩固了几次射箭的感觉,慢慢的状态来了,她这才稍有把握把目标改成掉落的树叶或是果实。

    攻击移动的东西跟学红缨枪有一点要领很相似,简单来说就是预判,预想到事物下一步动作就好了。

    余墨几乎没有难度掌握这个技巧,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女子的力气不如男子,哪怕她手上这把弓箭是改良过的,无需太大臂力,就能发出与之不匹的威力。

    正好适用力气不大的余墨,是夏雨鹤精心挑选的弓箭,此行未知的危险太多,再细微的细节他都算计在内。

    虞杉越看越心惊,倘若她说自己不会弓箭属实,自她拿起弓箭起有一瞬间的不适,但她遇到任何的难题,总能第一时间调整过来,不骄不躁,悟性极高。

    试想,谁能在二十箭内掌握他所说的射箭要诀,放在普通人身上不练个两三年都不一定能达到这种高度。

    但她却做到了,放眼族里,现存的族人们,也仅有一个虞杉在武艺上有此天赋。

    这样的想法不止虞杉一人,本来虞淦对略有耳闻的小姑娘有点好感。

    这是个天才。

    虞淦看完她的表现,心中感叹一声。

    但这也是个虞三爷要带回去的人。

    虞淦看她的眼神热切起来,来日方长,他定能收她为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