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吗？
楚岩思考一番，点了点头：“确实。”
因为迄今为止，无论是什么境界，全部要依赖于大道生存！
没有大道，那就是废人一个！
当然……
有的人或许会说，没有了大道，还有体魄！
体修不受大道影响！
然而，楚岩自己却清楚，这是一个十分荒谬的说法！
体修就不需要大道吗？
肉身强化用的是什么？
两个字，大道！
没有大道，体修也一样无法修炼。
淬炼肉身，一样需要借助各种大道！
所以与其说这里是修行界，反而不如说这是一个大道世界，万事万物都以大道为尊的世界！
楚岩反问：“前辈，可这一切与大帝何干？”
子夜至尊轻笑：“当然有！”
“什么？”
“大帝……凌驾于道之上。”
闻言，楚岩瞳孔一缩：“凌驾于道？”
子夜至尊点头：“对！我刚才也说了，依赖于大道的，是你至今已知的所有境界！但是，大帝境后，便不在依赖于道……或者说是，他们用的是一种凌驾于道之上的力量。”
“凌驾于道之上？那是什么？”
子夜至尊道：“世界之力！”
“世界之力？”
楚岩一怔，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不久前，他和血月交手时，血月便曾多次提及过世界之力。
但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归墟对道的另一种称呼。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
“前辈，什么是世界之力？”楚岩问。
子夜至尊平静道：“世界之力……顾名思义，是一个世界的力量！你也知道，大道有三千，但一座世界，只会诞生一种世界之力！或者换一种方式来讲，所谓的世界之力，其实就是这一个世界的大道之首！”
“大道之首？”
楚岩眼神一缩，这个词他也听说过！
神魔纪元！
神魔纪元，两族便一直在追求大道之首！
奈何，他们两族各分摊了一部分大道，根本无法凑齐。
楚岩道：“所以说，一个世界只有一种世界之力？”
子夜至尊点头：“对，这一界的世界之力其实已经诞生。”
“什么？”
子夜抬头，这一眼好像看破了宫殿，落在外边还在懊恼的龙吟身上：“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她所用的力量便是此界世界之力……好像是一种叫做破败之力的东西。”
“破败之力？”
楚岩一下恍然：“所以……龙吟能够成为大帝，是因为她掌握了世界之力？”
子夜至尊点点头：“没错。”
楚岩皱眉：“所以说，这个世界除了龙吟以外，其余人都无法再成为大帝了？”
子夜至尊道：“在某种意义上是这样！当然，一种世界之力，也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用！至少在这一界，我便察觉到了有两个人会这破败之力。”
楚岩点点头，那个人自然是破败至尊！
这时，他独喃一声：“难怪……青龙大帝他们无论如何努力，可都没办法跨出这一步……他们所修的力量不对，怎么可能成功呢。”
子夜至尊幽幽道：“小子，现在明白何为大帝了？”
楚岩点头。
这时，子夜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躯，正在处于肢解的边缘，应该不会超过五分钟了。
子夜至尊道：“小家伙，既然我还剩下一些时间，我便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楚岩抬头看向子夜。
子夜至尊轻笑：“你可知这一方世界的来历？”
楚岩闻言一愣，摇摇头。
不知道！
他虽然走出纪元，可其实对这片世界了解真的不多。
没办法，时间太短了！
楚岩无论在宇宙、虚无、三大纪元，其实都鏖战了许久，因为每一次换地图都将面临一个新世界，需要重新积攒资源和实力，都会存在一个过渡期！
但纪元外不一样……
楚岩第一次出纪元时间还算长，现在回忆起来，做了许多过家家的事，一个长生世族便让他头疼半天。
可自从天龙谷一战结束，他将吴叔从神宫里请出后……画风一下就变了！
直接开挂！
吴叔的缘故，他在纪元外根本没有对手，先是横推了北冥神国，然后一天就收复了三天神国！
本来吧，灵渊晚一点解封，他还能多了解一些。
偏偏事不遂人愿……
灵渊没多久就解封了。
楚岩又开始战战战……
因此，他对纪元外了解十分之少，甚至他现在连地图都没有认清。
再有一点……
子夜至尊问的是世界来历……
楚岩有一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是一方宇宙，那可能是人创造的。
纪元外显然不是，那何谈来历？
除非……
楚岩想到什么，震惊道：“前辈的意思是，这一片世界也是人为创造？”
子夜至尊轻轻一笑：“答对了。”
楚岩瞳孔一缩：“这怎么可能？”
子夜至尊平静道：“小子，没什么不可能的！这世界，你才见到了冰山一角。”
楚岩低头。
子夜再次道：“小子，这一界……其实便是归墟用来培养世界之力所创造出来的种子！”
楚岩皱眉：“什么意思？”
子夜至尊道：“你现在也知道，大帝必须要有世界之力才行，可一座世界往往只能诞生一道世界之力，可归墟何其之大？世界之力根本不够！因此，他们当初便推出了一个种子计划。”
“这个计划，便是创造出九十九座世界，让这些世界自由发展，一直到诞生世界之力，然后归墟再派人前来收割！”
楚岩脸色一沉：“所以……这其实不是世界，更像是一个猪笼？”
子夜至尊点头：“你这么理解也没错，至于你杀的虚空圣主，其实就是归墟留在这一世界的钩子，一旦此界有人诞生了世界之力，将虚空圣主击杀，便等于是上钩了，归墟便会察觉此地，派人来此收回世界之力。”
吱！
楚岩猛的握拳，眼中闪烁过一抹冷色。
他一直知道修行界残酷，就是一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世界！
可一想到自己始终被人当成养肥待宰的猪，心中难免会有一丝愤怒。
这时，子夜至尊幽幽道：“别乱说，在归墟眼中，论谁是猪的话，外边那个女孩和她父亲才是，你在他们眼中连猪都不是。”
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