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啦。”陈林急急地冲了进来。
寒王爷轩辕烈寒皱紧峰眉,怒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去敲门重来!”
“是!”陈林立刻走出门去,将身上衣服整理好才缓缓敲响门扉。
“进来。”
“王爷。”陈林给轩辕烈寒行了礼后才恭敬的叫道。
“说吧,什么事。”轩辕烈寒薄怒道
“王妃好象不对劲,看样子快流产了,是不是请慕容公子去看看?”陈林小心翼翼地问道。
“流产?”轩辕烈寒眉尖一挑,嘴角扬起怪异的笑,他曾经让人颠狂的俊脸充斥着魔鬼的气息。
“过半个时辰去请宫里的太医。”轩辕烈寒骨节分明的手取过刚才未看完的书,淡淡吩咐后就心无旁鹜的继续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陈林有点不确定。
“怎么,这么年轻就耳背了?”轩辕烈寒阴冷的声音就似寒风刮过陈林的耳边,让他全身一抖。
“是,属下听命。”
待陈林走后,轩辕烈寒才将手中的书往桌上一扔,笑得寒冷彻骨。
巴黎左岸酒吧不同于一般酒吧的喧闹,在淡淡地莫扎特钢琴曲里,大家都是静静地品味着美酒,静静地品味着过往的美人帅哥,甚至于静静地用眼神调着情,一切都昭示着格调与高贵。
酒吧的洗手间也是超然的静谧,只听“哗啦”一声,划破了这种过份的宁静,林雨含拉上紧身皮衣的拉链,下身穿同样的紧身皮裤,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充满了诱惑,看着镜子中飘逸灵动的长发,妩媚动人的脸,凹凸有致的身材,林雨含吹了一声口哨,眨了个媚眼轻道“妖精。”
随手从包中拿起发钗将头发全然盘住,腰上绑上一条怪异的腰扣,将裘皮大衣裹住傲然身姿,这一切结束后,只一瞬间,她的脸上变得冷冽起来,一个与刚才迥然不同的冷艳贵妇现身在镜前。
巴黎,佩斯都是最好的酒店博物馆。它位于名品街上,超五星级,自建成起就一直保持着18世纪壮观的宫殿风格。这里的一切均出自名匠之手。浴室用卡拉尔白色大理石建造,墙上的画也是购自二战前的卢浮宫拍品,就连房间里的香皂也是非hermes莫属。踏入这里犹如走入了上层社会的俱乐部,每周末都有著名的时装show,在这里来来往往的非贵即富。
林雨含带着一股冷傲的气息走近了佩斯都,纤美的双足踩在来自戈布兰王家手工作坊的地毯上,犹如一只高贵的猫在散步,门房连忙走过来迎接。
“162号房。”林雨含绝美的脸带着孤傲冷冷说道
“林小姐请稍等”门房立刻拿起钥匙跑到专用电梯前,为林雨含摁下电梯。
“林小姐请,有事请随时吩咐。”门房打开门对林雨含热情地说道
林雨含并不答话,抽出一张一百欧元给门房当小费。
“谢谢!”门房满面含笑却不谄媚,十分绅士的一弯腰。
林雨含待他走后,锁好了门,打开随手的包,将里面的各种零件一一取出,只听喀嚓声不断,只十秒中手中竟然拿出一支长1。2米的aw,这是当今世界上出类拔萃的狙击步枪。林雨含取出十发子弹放入弹仓。做完这一切,林雨含杏脸含笑仿佛是看到了情人,她亲了一下枪口,“宝贝,饿了吧,一会就喂饱你。”说完风情万种的一笑,一笑间如春天来临,万花绽开,泉水叮咚。这样的笑容与狙击枪怎么能联系在一起呢?
巴黎夜晚是醉人的,巴黎夜晚给人以联想,巴黎夜晚释放出一些在白天被理智所驾驭的力量,光线自由表达出巴黎夜晚的奇异景象。倒卧街头的醉鬼、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街上拉客的流莺、妓女户里成排供膘客挑选的妓女、吸毒者、上流人物在下流社会的另一副脸孔。
林雨含坐在大窗户上,慵懒地看着窗外的百态。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杯五十年的波尔多红酒,微微晃荡着沉醉于酒中逸出的香气。此刻的她脸上带着梦幻般的色彩,就如童话中的公主坐在窗沿等待着王子骑着白马路过。
教堂的钟声敲起了十下,林雨含迷蒙氤氲的眼眸瞬间明亮清澈,嘴角划过邪魅的笑,说道“开工了,我的宝贝。”
她利落地拿起aw插进腰扣里,迅速带上红外线眼镜,轻轻推开窗,如同蜘蛛一样贴着墙面爬到隔壁窗前,将手背在窗玻璃上划过一个圆,窗玻璃上如魔术般出现一个小洞,她小心将那块掉下来的玻璃放回腰间口袋里,无声无息将玻璃窗打开,如猫般轻巧灵活地窜进屋里,这是套房里的更衣室,更衣室外有一个保镖。
林雨含猫着腰将脸贴在门前,贴着门倾外面保镖的走路频率,计算着出击的方位,轻数着
1,2,3……开门的瞬间如优雅的猎豹,闪电般捂住保镖的嘴,另一手将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刺入他的腰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拽入更衣室。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十秒,仿佛电闪雷鸣般的一晃而过。
侧耳听了下,并无异动,就地一滚,滚至沙发边,林雨含透过红外线四处看了下客厅,客厅靠窗处正站着一个保镖一动不动,若不是林雨含清楚地听到呼吸声,差点把他错过。
林雨含取出刚才的圆形玻璃轻轻往前一送,那饼状圆体无声的滚入保镖对面的墙角,只是嗒啦一声,保镖警惕看了四周,发现并无异动,遂向发声处走去,“喀嚓”刚弯下腰就被后面悄无声息伸过来的手扭断了脖子。
林雨含慢慢放下软塌塌的人体,满意地走向卧室,她摘下眼镜,打开门,一百平米的卧室闪着蓝蓝的淡光,满地都是红色玫瑰,当中一张巨大的圆形水床正随着床上的两人的动作起伏着。
“介不介意我观摩一下?”林雨邪痞魅色地倚在门框上,一手夹着随手摘取的玫瑰,状似无意的把玩着,那玫瑰在手中时隐时现,摇曳出它固有的媚姿,而一支乌黑的aw却严阵以待地瞄准着水床,宣染了它原本的肃杀。
动与静的碰撞,妩媚与严肃的对比
床上那男子快速伸向枕下,还未碰到枕边就听到一声惨叫:“啊……”
“不好意思,我只说想看a片,没说想看枪战片,所以很不幸现在上演斩草除根片。呵呵。”林雨含笑得仿佛天使般纯净,完全无视男人血流不止的伤手。
“是谁!谁让你来杀我的,我出双倍的价格……不十倍,只要你开出价来,我都可以答应。”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狠辣,阴晴不定的眼睛里飘忽不定的转动,抓紧时机谈着条件。
“好,可以考虑。”林雨含红艳的唇间淡淡吐出几个字让男人表情如释重负,一下子松懈下来。不过还未来得及高兴,林雨含无情的话又将他的希望炸的支离破碎。
“不过等我把这笔做完。”说完aw里激射而出的子弹毫不偏差地刺入男人的心脏,艳红的血在男人的胸前开出绚烂无比的花来。
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胸前堪比满室玖瑰红艳的血花,绝望地瞪大眼睛呯然倒下。
“别怕,我会很温柔地,除了刚开始一瞬间的疼,一切都会很快结束。”轻柔的话仿佛情人的慰惜,如果不看林雨含缓缓举起aw对着瑟缩不已的女人的话。
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忽然抬起头,眼带着强烈的恐惧与恨意,似曾相识的脸让林雨含一时恍惚,等她感到危险本能的扣响了扳机时,女人的子弹也毫无偏差的射入她的心脏处。
曾千百次幻想过自己死亡的情形,唯有这种情况是自己始料不及的,倒下来时,她骂道:“shit,没死在美男计里居然死在美人计里,真丢死人了!”
林雨含睁开眼睛,印入眼睛的是古色古香的大床,床架楹柱为双龙环绕,两头呈万字栏杆,床额计有三层,第一层是双龙戏珠,用的是浮雕;第二层是百鸟朝凤,用的是镂空雕;第三层是十子拜寿,用的则是悬雕。那木质呈现变化莫测的黑色花纹似名山大川,如行云流水,胜碧玉琼瑶,居然用的是红木中的极品紫光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