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宁清雪会暴走。
宁清雪眼前一亮：
“是不是，类似你诗词大会上唱歌的那种表演？”
如果是那种风靡万千青年的，宁清雪意动。
插播一条广告，好像也可以接受。
唐飞诚恳地道：
“为了我们的首次合作，能大获成功，委屈宁姑娘了。”
宁清雪嫣然一笑：
“那么，你的计划里，需要投入多少钱呢？”
唐飞道：
“先三百万两吧。”
三百万，按说，对宁家来说算不了什么。
宁清雪面不改色，微微地笑道：
“一个酒水生意而已，真的需要投入这么多吗？能够回报多少？”
前期投入的钱只是数字，关键要看回报。
唐飞道：
“我大庆国土辽阔，要做当然要做最大的，我准备全国推广，费用当然多些，视推广的情形，再决定下一轮追加的投入。”
“做广告，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我要建立一只地推的团队，在全国范围内深入地推广。”
“地推？”宁清雪又听到个新名词儿：“地推是什么？”
“就是深入到各个城镇，村庄，只要是有可能的客户，都要广而告之的推销行为。”
“甚至开始时候，通过倒贴礼物，钱的方式，达到叫客户了解产品的目的。”
“当然，等到推而广之形成了规模效应，就不需要了。”
宁清雪有些了然。
他们三大世家，也有类似的推销手段，但却是高价值高逼格的产品，而不是地推到村落的酒水。
宁清雪又问到：
“如果全国范围的地推，那么，你的团队该如何管理？这么多的人，分布的天南地北，想有效的管控，就是个极难的事情。”
唐飞胸有成竹地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就能看到了。”
宁清雪点点头，回到开始的问题：
“那么，利润呢？”
唐飞回答：
“如果地推成功的话，头一年，五粮液只占全国酒水市场的一成，就有将近四百万的营业额。而且，只是第一年，后面形成规模，占领了市场，只会事半功倍，好上加好。”
唐飞又加了一句：
“这只是我计划的第一环。”
宁清雪忍不住地问：
“你还有其他的计划？”
唐飞每一个新名词，新点子都是石破天惊，从未听说过的。
而唐飞的意思，竟然只是开始?
宁清雪真的好奇。
唐飞的脑袋究竟怎么长的？
能文能武，主意鬼多。
唐飞淡然一笑：
“当然有的。不过，现在暂时不便透露，等五粮液成功后，再慢慢谈。”
宁清雪笑道：
“唐公子还是不相信我们啊。”
唐飞摇头：
“并非这样的。合作做生意本就有的分寸。你们出的钱，力。我靠的，只有这个脑袋。如果一股脑儿地说了，我对你们还有什么用呢？”
宁清雪沉吟了一会儿，道：
“这笔生意，我代表宁家答应了。你要的三百万两，我们会按月地有步骤交给你。而唐公子到时候，请把详细的收支情况做账，交给我们宁家。”
听到这话，唐飞不住地摇头：
“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向钱庄借钱来的利索些。以我唐家的产业，足够抵押三百万两，我何必跟你们合作，分你们四成呢？”
宁清雪无语。
唐家产业到底值多少钱。
宁家早就调查得清楚，酒厂，一个爆竹作坊，冶铁作坊，加起来一百万两都不到。
但宁清雪不可能当面揭穿唐飞的老底儿。
她叹气道：
“唐公子，您想要如何地拿这笔钱？”
唐飞道：
“全部给我。我跟你们签好约定，怎么使用你们不要多管。收入支出，我会每月把账目详细地告诉你们。”
宁清雪为难地道：
“如此，恐怕宁家不会答应的。”
唐飞摊了摊手：
“原来，你们所谓的愿意倾力地支持配合，就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能相互信任，做不出事情来的。”
宁清雪携起茶壶，盈盈为唐飞斟满，笑道：
“唐公子，尽可以慢慢谈，不要生气嘛。”
唐飞端起茶碗，道：
“谈不成，当然生气。”
宁清雪又笑着问：
“如果宁家不答应合作，唐公子打算如何？”
唐飞没好气地道：
“没打算。”
宁清雪发出格格娇笑：
“既然没有，都不打算开出更利合作的条件吗？三百万两，不是小数目哦。”
唐飞道：“那，大不了下次有好生意，优先找你们。”
宁清雪沉思道：“有点敷衍了吧。”
唐飞正色道：“一点不敷衍，我就是保证。”
宁清雪认真地点了点头。
确实，宁家看中的，就是唐飞这个人。
片刻后。
宁清雪才道：“钱，唐公子什么时候要？”
唐飞从怀里掏出一纸协议，道：“文书我都准备好了，签好了，我马上要。”
宁清雪接过来。
看了下，基本跟商定的内容差不了多少。
宁清雪生出谈判被唐飞吃定的感觉。
双眸中尽是惊诧。
唐飞微微一笑，很是淡定。
看起来成竹在胸，其实不是那回事儿。
这份协议，本就是为了促成谈判，最后快刀斩乱麻拟定的。
但在别人眼中，完全不是一回事。
唐飞目视宁清雪：“宁姑娘，您还要考虑吗？”
宁清雪道：
“并没有这个必要，只是，有被算计了的感觉。唐公子，你会好好对待生意的吧？”
唐飞道：
“那是当然，信誉第一。我自然全力以赴。”
宁清雪去后屋，取来宁家的印鉴，盖下了章子。
然后，取出三百万两的银票，交给唐飞。
看来，宁清雪有自主签约的权力，还有不少资金调动能力，她在宁家的地位，并不算低。
钱放进兜里，唐飞起身；
“那么，唐某告辞。”
宁清雪惊诧：“刚签完协议，唐公子就要走？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这个嘛…”
唐飞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就像某些男人，完事儿了提着裤子就走，是不像话。
宁清雪道：“我备下了几样酒菜，唐公子要不要吃完再走？”
“那就叨扰了。”唐飞不再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