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没有努力？
这是一个唯心的问题。
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背景下，衡量你是否有努力的标准也各不相同。
要说的话，这世界上任何苦难都可以用“你为什么不努力？”来回答。
你为什么考不上985、211？
还不是你不努力。
你为什么买不起房子车子？
还不是你不努力。
你为什么掏不出40万块的彩礼？
还不是你不努力。
“努力”是一个灵活的标准，一切的条件不足都可以装上这层标准。
你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考不上好大学是因为你是农村户口+高考大省+没钱补课+教育资源匮乏……
比如你买不起房子车子是因为房价被炒的过高利息还巨高……
比如你掏不出彩礼是因为你家里的存款总共只有二三十万……
但是正如那句“所有的失败都可以归结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同理，所有的能力不足也可以归结为不努力。
因为别人看不见、也不想看你是否真的有努力过，他们只论结果。
所以当路明非刷贴吧，看到一些穷哥们在那吐苦水的时候，经常会跳出来一些白金和上海ip的dinner弱智见出，在底下评论一句。
“还不是你不努力？”
当时路明非真的很想直接穿过网线，钻过去把那些人全家的皮都剥了。
曾经在路明非打赢“自由一日”的时候，芬格尔对路明非说过，他可以把闲置的诺顿馆大别野租出去，还可以把他的布加迪威龙拉出去跑滴滴……这也是获得收入的一种方式嘛。
路明非后来深以为然。
而现在，他就要用这句话来反过来拷打这些老古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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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听到路明非的话后纷纷色变的元老们不同，凯撒琳和楚子航面面相觑，脸上纷纷露出迷茫之色。
什么叫“聆听过我的圣训之后，个个都从原来的小弱鸡蜕变成了如今能独当一面的屠龙高手”？
什么圣训？圣训什么？
路明非这家伙……教过他们什么？
这趟来霓虹出任务，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不都是一直在游山玩水、无所事事、无恶不作吗？
他什么时候努力过？
李奶奶的！
凯撒琳和楚子航心里敢怒不敢言，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
而路明非洋洋得意，自以为已经成功地pua了这些老古董。
但是……这种屁话怎么可能愚弄得了这些从和龙族的斗智斗勇中活下来的元老们？
他们是有阅历有能力的人，和被全社会pua得麻木了的郭楠不同。
贝奥武夫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的话连诡辩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毫无逻辑的狗屁。
什么叫“为什么不能把睡觉的时间拿来精炼血统，为什么不能把吃饭的功夫拿来爆血？”
血统是努力就能精炼的吗？爆血是随便都能瞎用的吗？
路明非这厮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普通人又不是他，就算天天锻炼也达不到“S”级的血统等级，更不要说初代种级别了。
至于狮心会的爆血技术更不用说，那玩意属于越用越上瘾，用多了早晚会堕落成死侍的禁忌技术！
那是拿来给人和龙类拼命用的！不是你健身时随便磕的蛋白粉！
所谓的救世英雄，就是这种只会胡搅蛮缠、且气量浅薄的人吗？
真是让人失望啊，现在的年轻人。
贝奥武夫的表情阴沉下来。
他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其他的元老们都纷纷瞩目。
“‘S’级路明非，我很怀疑你是否具备统领此次对白王作战计划的能力啊。”
贝奥武夫冷冰冰地说。
“诸位，或许我们需要为本次作战加上一重保险。”
他转过头对其他人说。
“哦？你是说……”同为高地位秘党元老的图灵先生一愣。
“那些被我们藏在冰下的怪物，到了这个时候，该挖出来用了吧？”
贝奥武夫环视了一圈众人，面色严肃地说。
他已经不想再和路明非这种空有力量的小丑继续对话了，鬼知道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解决掉前面几头龙王的。
在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他看到路明非的光辉战绩，还惊喜地以为这是一个梅涅克·卡塞尔式的绝世天才。
结果现在发现，这踏马的原来是个神经病！
唉，算了。
虽然说这家伙的过往战绩很辉煌，但是贝奥武夫还是觉得，像统领整个秘党来对付白王的重大任务，决定不能寄托在路明非这种跳梁小丑的身上！
但是既然昂热都亲自出动跑去霓虹了，那路明非这边的战力就由他去管吧，作为秘党元老他会动用作为秘党底蕴的保险力量。
因为，他才提出了动用那些“冰下的怪物”。
听到贝奥武夫的建议后，图灵先生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他虽然看着不像贝奥武夫怎这样锋芒毕露，但是在在场的诸位元老们中，他其实也是相当强力的一位铁腕人物。
但是当贝奥武夫提到那些“冰下的怪物”的时候，连他也不由得悚然。
“真要把那些家伙“挖”出来用么？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啊。”图灵先生低声说。
“挖出他们来，就好像把旧时代的鬼魂释放出来。”
其他秘党元老们也个个都神色犹豫，显然他们也知道所谓“冰下的怪物”指的是什么。
即使在如此危急的状况下，对于要不要动用那支堪称“终极”的力量他们也还是犹豫的。
不是有路明非和昂热吗？
这小子看着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是他的过往光辉战绩难道是假的？昂热应该不会造假吧。
不过贝奥武夫说的也是对的，路明非这小子看着确实不怎么靠谱，而昂热自参加投影会议以来就一直沉默不语，显然是打定主意要和路明非共进退了。
昂热虽然是校长，但是在白王复苏的这种紧急关头，他们作为秘党的元老也必须站出来，不能什么都听昂热的，尤其是在昂热的决策明显有重大问题的情况下。
“喂喂！没必要这样吧？”副校长的脸色有点难看。
“我们已经有无敌的救世英雄路明非了！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很不给路明非面子？”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瞟向投影那头的路明非，意思是“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就要不要挖出冰下的那些家伙来，大家做个表决吧。”贝奥武夫完全没想要理睬这家伙。
弗拉梅尔导师的意见固然值得尊重，但是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大家的意见？
至于路明非的面子？那是什么狗屁。
此时的路明非一言不发，坐在原地，翘着二郎腿喝起了茶。
昂热则继续坐在路明非身后，平静地看着元老们在那讨论“冰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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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们沉默着对视，仿佛无声的寒流灌注了会议室。
那支冰下的力量……那支他们曾经雪藏来准备跟“终极”决战的力量，现在就要启用么？
那等于压上秘党的全部赌注。
不过话说回来，白王的级别和“终极”也没什么区别……算了，用就用吧！
一位元老默默地举起手来。
紧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
无人说话，但人们相互传递着眼神。
贝奥武夫当然举了手，图灵和范德比尔特两位先生也举了手。
在场有决策权的，无非是卡塞尔学院的正副校长、作为卡塞尔学院校董的几位校董、以及秘党元老们。
身为“年轻人”的施耐德之所以能够在场，只是因为他是执行部的主任。
最后元老们都举了手，但还有少数人的手始终按着桌面没动。
是副校长，和施耐德，以及校董会的伊丽莎白·洛朗和夏洛特女爵。
在投影这边没有举手的，除了路明非外还有校长昂热、以及同样身为卡塞尔学院校董的凯撒琳·加图索。
他们和这些刚刚从冰柜里醒来，从来没经历过路明非时代的老冰棍不一样。
他们可能不像这些元老一样懂龙族，但是他们是懂路明非的。
而在诸位秘党元老们表决完毕之后，刚刚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路明非才终于放下了他的二郎腿。
然后换了一边的大腿，重新翘了起来。
“冰下的怪物？有人能为我解释一下吗？”
他微笑着说。
“是什么样的怪物，能让你们有信心，同时对上两头初代种、以及一头新生零代种？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