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呢?也想陪葬?”
黄金葛金色的眸子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横扫叶天门、华龙、游逍遥等人,睥睨之态如同俯视蝼蚁,充满了不屑与漠视。
“东方!是人族的东方!轮不到你们这群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畜生撒野!”
叶天门一字一顿,斩钉截铁,每个字都像淬了火的钢钉,狠狠砸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周身混元劲流转,空间微微扭曲,散发出不屈的战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呵......冥顽不灵。”
黄金葛眼中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散,只剩下冰封万古、冻结一切的杀意。
“这澳湖碧水,今日怕是要染成血海了。你们的血,会告诉后来者,反抗龙神王陛下的下场。”
“轰!”
话音落下的刹那,十五道魔神般的气息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同时爆发。
无形的压力瞬间覆盖方圆十里。
天空瞬间阴沉下来,乌云如同墨汁般翻滚汇聚,遮天蔽日。
电蛇在云层中狂舞,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
狂风呼啸,卷起滔天巨浪。
整个澳岛上空,如同末日降临。
“噗通!噗通!噗通!”
澳岛各处,无数普通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口鼻瞬间溢出鲜血,五脏六腑仿佛移位,纷纷痛苦地跪倒在地,发出凄厉的哀嚎。
距离较近的低阶修士更是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体内真元紊乱,几乎走火入魔。
连叶天门、华龙等人也在这股恐怖的威压联合冲击下,踉跄倒退数步,体内气血翻腾如沸,如同煮开的岩浆。
唯有场中那道白发胜雪的身影,如同扎根于虚空的神山,岿然不动,连衣角都未曾飘动分毫,仿佛周遭毁天灭地的气势不过是拂面清风。
崩了。
彻底崩了。
大战一触即发。
“杀!”
十几道毁灭性的流光撕裂长空,如同陨星坠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扑叶天门五人。
冲在最前的鬼神,猩红的瞳孔死死锁定苏皓,发出夜枭般刺耳的尖啸,饱含着刻骨的怨毒与疯狂:“白头发的杂种由我收拾!老子要把他挫骨扬灰!在黄泉油锅里煎炸一千年!
一万年!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全球屏幕前,数十亿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无数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心脏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要停止跳动。
澳湖的胜负,决定了东方人族的未来,决定了人类文明在超凡时代的命运。
尽管绝望如同实质的铅块沉沉压在心头,但每个人心底最深处,都还死死攥着那万分之一渺茫的奇迹火种。
他们期盼着,祈祷着,那白发的身影能再次创造奇迹。
然而,现实冰冷如刀,瞬间将这点微弱的希望之火狠狠掐灭,残酷得令人窒息。
“噗嗤!”
第一轮碰撞刚起,人族阵营便血染长空。
黄金葛化作一道撕裂天幕的金色闪电,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
原地只留下一圈炸裂的音爆云和扭曲的空气波纹。
他直取公元德。
后者狂吼,焚云劲催到极致,周身烈焰滔天,仿佛化身远古火神祝融,双拳打出焚山煮海、熔金化铁的狂暴拳罡。
拳影重重,如同火山喷发,要将那金色闪电彻底淹没。
但无用。
那金虹摧枯拉朽般劈开重重火海。
炽热的火焰如同遇到克星般纷纷熄灭、溃散。
公元德目眦欲裂,瞬间打出十七道足以将山峰轰成齑粉的拳罡,试图阻挡那势不可挡的金芒。
“咔嚓!咔嚓!噗!”
刺耳的骨裂声如同惊雷炸响。
伴随着血肉被撕裂的闷响。
金芒掠过,公元德胸前飙射出两道刺目的血箭。
两道深可见骨、几乎将他开膛破肚的狰狞爪痕出现在他胸前。
伤口边缘焦黑,残留着锋锐无匹、带着毁灭气息的金系法则之力,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着他的生机与仙元。
公元德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闷哼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出,死死捂住胸口,磅礴的仙元疯狂涌向伤口试图压制那毁灭性的力量,连开口的力气都几乎失去,身形在空中摇摇欲坠,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不堪一击。”
黄金葛悬停半空,金色的羽翼轻振,带起刺耳的音爆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弄,仿佛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苍蝇。
“三招?看来是高估你了。杀你,一招足矣。”
他缓缓抬起那流淌着熔金光泽的手掌,指尖金芒吞吐,锁定了气息萎靡的公元德,杀机毕露。
“轰隆!”
另一侧,叶天门对上藏龙渊的“日蛇妖”。
那是一条百米黑蛟所化的阴鸷男子,面容苍白,眼神阴冷如毒蛇。
他出手间黑雾弥漫,瞬间凝聚成一条吞天噬地、鳞甲森然的恐怖巨蟒虚影。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如同淬毒的匕首,带着吞噬神魂的阴寒之力,无声无息地咬向叶天门。
空间仿佛都被那巨口吞噬,光线为之扭曲。
叶天门心头警兆狂鸣,将混元劲运转到极限,周身空间都微微扭曲,形成层层叠叠、如同水波般的防御屏障,才险之又险地挣脱那致命的噬咬。
但黑雾中蕴含的剧毒与侵蚀之力,如同跗骨之蛆,依旧让他气血翻涌,脸色微变,护体罡气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华龙、游逍遥更惨。
每人被五六位神灵围攻。
华龙手持一柄古朴长剑,剑名“龙渊”,剑光如龙,斩裂虚空,每一剑都带着堂皇正大的浩然之气。
但围攻他的神灵配合默契,有擅长防御、龟壳坚硬无比的巨龟妖仙硬抗剑锋,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有速度奇快、如同鬼魅的鹰隼妖仙伺机偷袭,利爪撕裂空气。
更有精通诅咒、藏身暗处的巫神暗中施法,一道道无形的恶毒诅咒如同毒蛇般缠绕向华龙的神魂。
华龙左支右绌,剑光虽利,却难以突破重围,肩头被一道阴风刮过,血肉瞬间枯萎一片,如同被抽干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