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航，现在的你算什么？”梁瑟也同时揪住了白萧航的衣领，脸上的神情也多了一抹狰狞在里面。
“你除了将你的愤怒、不满、愤恨，发泄在她身上，你还会做什么！”
白萧航恨他，可他何尝不恨白萧航！
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他都不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可她在他手上呢？
他来找她的时候，她脖子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迹交织，甚至还发着高烧。
“白萧航，你可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当天让她跟白萧航离开就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低级的错误。
一年前，他让她跟白萧航结婚，他虔诚祝福他们，是他这辈子犯下最大的过错。
“可就是我这种东西，跟你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了，怎么呢？”白萧航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怼了回去。
“你要说我是畜生，那爱上我的她又算得上什么！”
“也是畜生吗？”
“你。”梁瑟死死盯住面前这个男人，这种男人竟然能说出这话！
如果真的可以，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将秦婉带走，而阻拦他的他······
梁瑟眸光里的一抹阴翳一闪而过。
这一抹阴翳被秦婉清楚的看在眼底。
说实话，秦婉从未见过这副模样的梁瑟。在她心中，梁瑟一直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从来不会凶人，也从来不会跟人吵架。
若是严格来说，梁瑟绝对算得上暖男，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阳光、可爱。
所以，这种正面刚的梁瑟，秦婉从未见过。
可如今她心里只有点点震惊，但更多的是悲伤。
秦婉将目光转向了白萧航，那个现如今脸上都写满愤恨的男人，跟她记忆中的他再也无法重合起来。
曾经几时，她被人欺负的时候，白萧航何尝不是这样护着她的？
这一刻，她一直所坚持的，在开始支离破碎。
他的那些话，如同锐利的刀，剐着她的心头肉。
梁瑟如今护着她的样子，让她感到害怕。
白萧航的变化让她感到绝望。
就现在她这幅样子，还能让这两认争执，她秦婉何德何能。
可她愿意消失在这世界上。
他们之间的对话，他们对话中心的她，就像是被扒了皮一样，被曝光在他们面前的她，一无所掩。
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
“我拜托你们，出去。”
秦婉这一句话让两个焦灼的人僵硬在原处，最后两人都冷哼一声，松开了彼此的衣领。
白萧航斜了一眼梁瑟，压下火气转身看向秦婉，却没想到看到的秦婉，是双目含有泪花绝望的看着他。
她眼里的那一份绝望和早已刻到骨子里的悲凉，如同蚂蚁，不断侵蚀他的那一颗心脏。
蚀骨，或许就是这种感觉。
白萧航动了动嘴，想要说什么，可那些话就是说不出口。
以前顺口就来的关心的话语，如今如同嚼蜡般，难以启口。
“白萧航，你非要把我侮辱到这种地步才开心对吧？”
秦婉吸了吸鼻，对白萧航抿嘴一笑，只是这一抹笑却看得在场的两人心惊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