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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各怀鬼胎,鱼虾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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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衙正门前。

    孙道华略作定神收帖入袖。

    随即羊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状。

    一步步地朝着郡衙大堂行去。

    片刻后。

    孙道华方一登上月台。

    便见一道黑色身影正自不远处的大堂前缓缓行来。

    “孙郡守。”

    那人行至近前,微微拱手以作示意。

    “琅琊王氏?”

    孙道华眉头微皱,随即明知故问道。

    “琅琊王氏平。”

    那人身躯笔直不卑不亢道。

    “王平?!”

    孙道华闻言眼睑瞬间低垂。

    其虽已竭力掩饰内心的剧烈波动。

    但怎奈何声音中仍是不可避免地带有些许震惊之意。

    能令其心境波动如此巨大之人,自不是那寻常人等。

    琅琊王氏平,准确而言可称呼其为广陵王家平。

    孙道华初入仕时。

    年龄较其足足小上十余岁的王平便已然于朝中担任要职。

    孙道华外放为官那年,朝廷曾发生数件大事。

    足足十余位朝中朱紫被外贬为官。

    而王平亦在其中。

    众所周知被贬官吏的去处皆为穷乡僻壤之地。

    但不知为何,王平却被贬至了最为富饶的江南水乡。

    于那广陵郡江都城为县令。

    数年后。

    孙道华回京复职时曾远远地与王平有过一面之缘。

    只不过那时的孙道华为一边缘之地中县县令。

    而王平却已然从广陵郡江都城县令,摇身一变成为了广陵郡郡守。

    此等人物,孙道华自无资格与其产生丝毫交际。

    当十余年后。

    孙道华艰难地自县令之位爬上一方封疆大吏之位时。

    一次偶然的机会。

    孙道华再度听闻了王平的消息。

    只不过那时的王平早已辞官多年,潜心经营其于广陵郡内的家族。

    且其所率领的广陵王家,已然于短短数年内成为了那广陵城中的一方霸主。

    现如今。

    如此一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骤然临燕。

    所为何事,自是明者自明。

    “正是。”

    孙道华低垂眼睑的一瞬间。

    王平无视了孙道华声音中的震惊之意,神情自若地点头应道。

    “不知王家主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孙道华心神紧绷,再度明知故问道。

    “这便是孙郡守的待客之道?”

    王平默默环顾一周周身夜色,随即轻笑着打趣道。

    ‘愕。’

    “失礼失礼。”

    “还请王家主随本官至偏堂书房。”

    孙道华勐拍一下额头,羊装方自恍忽中回过神来。

    “言重了,言重了。”

    “孙郡守请,孙郡守请。”

    王平澹然一笑,随即伸手作请。

    “王家主请。”

    孙道华快速伸手相应。

    不多时。

    几经寒暄过后。

    孙道华、王平二人终在偏堂书房内主客分坐。

    “不知王家主此番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孙道华屏退仆从,斟茶两盏后不动声色地明知故问道。

    “为助孙郡守而来。”

    王平接过茶盏意味深长地看向孙道华。

    “望月楼文会之事,平已然知晓。”

    “那朱家、梵家此番当真是过分至极。”

    不待孙道华作何反应,王平颇有些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至于此言流传出去是否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平自不会在乎。

    一来,纵使上谷朱家、上谷梵家连手敌王,也极难撼动琅琊王氏丝毫。

    二来,据其所知,上谷梵家最近数个月与燕王府往来甚密,恐已上了燕王府的贼船。

    至于上谷朱家,燕王奕方就藩时,朱家便与其眉来眼去。

    两个月前朱家更是与燕王府结成姻亲。

    而燕王奕又与琅琊王氏站队之人极其不对付。

    三家本质上注定无法走到一起。

    郡衙大堂偏堂书房内。

    孙道华闻言不由得呼吸一滞。

    其万万没想到王平竟会这般的毫不遮掩。

    而这自另一个角度而言。

    恰恰说明了王平此番来燕,底气何等之充足。

    而这亦是实力的象征。

    “王家主打算如何助本官?”

    孙道华内心紧绷,表面不着痕迹地开口问道。

    “孙郡守今年何龄?”

    王平话锋一转,随即开口问道。

    “此事与王家主助我何干?”

    孙道华微微一愣,脸上满是不解之意。

    “孙郡守如实相告即可。”

    “平又岂会有所恶意?”

    王平神秘一笑,目光中满是坦诚之色。

    “不惑有五。”

    孙道华闻言略作定神随即如实相答。

    “不惑有五?”

    “此龄于中枢正值当打之年啊。”

    王平笑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此龄于中枢正值当打之年?’

    孙道华闻言眼睑瞬间低垂,与此同时心脏更是噗噗乱跳。

    甚至于几近跳出胸膛。

    王平此言所代表的后言,于孙道华而言,杀伤力着实是太过于难以想象。

    ‘咳咳。’

    “本官不知王家主此言为何意?”

    孙道华轻咳数声以作定神,随即抬起眼睑深深地凝视着对坐王平。

    “自去年陛下拜大理寺左少卿凌为征北将军后。”

    “大理寺左少卿之位便一直空悬。”

    王平笑了笑近乎明指道。

    话音落罢。

    王平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孙道华神情变化。

    边关之地的正四品封疆大吏与正四品京师大理寺左少卿。

    两者之间,当如何抉择?

    王平坚信,这世上无人可拒绝此等火热。

    果不其然。

    其言方落,孙道华眼神中瞬间迸发出一抹炙热之色。

    虽仅仅一瞬,孙道华便低垂了眼睑,遮挡了双眼神色。

    但与其而言,仅此一瞬,便已足矣。

    ‘咳咳。’

    ‘咳咳咳。’

    孙道华剧烈咳嗽数声,用以掩饰心中火热与慌张。

    “华何德何能。”

    足足过了近半刻钟之久。

    孙道华方才彻底稳住心神,连连摆手自谦道。

    “孙郡守何须妄自菲薄。”

    “以平之见。”

    “孙郡守无论是自身学识,亦或者治理之能。”

    “皆足以胜任那大理寺左少卿之职。”

    “现如今,孙郡守所缺的无非只是一功罢了。”

    王平胸有成竹地开口说道。

    “何......何功?”

    孙道华闻言再难抑制心头火热,满是急切地开口相询。

    “平叛。”

    王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即低声开口说道。

    “平.......平叛?”

    “何.......何来的叛乱?”

    孙道华闻言瞬间心神一紧,神情间已初现慌张之色。

    “孙郡守心知肚明。”

    “又何须明知故问?”

    王平神色一正,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之意。

    “吏部掌全国官吏任免、考核、升降、调动一事。”

    “孙郡守此番平息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

    “吏部又岂会视之不见?”

    “满朝朱紫又岂会视之不见?”

    “若非现如今朝廷仅大理寺左少卿一职尚且高悬。”

    “以孙郡守平叛之功,定然绝非‘平调’这般简单。”

    不待孙道华作何反应,王平径直地趁热打铁道。

    此言一出。

    孙道华瞬间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到了孙道华这一层次。

    又岂会不知那吏部尚书王贤林出身于琅琊王氏之事?

    足足过了近两刻钟之久。

    孙道华方才勉强稳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此事当真?”

    孙道华小心翼翼地开口相询。

    “王氏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王平言之凿凿道。

    “王家主又有几成把握?”

    孙道华再度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孙郡守平叛功劳越大,平把握越足。”

    “若孙郡守可平一郡之叛。”

    “林自有十成之把握。”

    王平轻笑一声,随即穷图匕见道。

    ‘平一郡之叛。’

    ‘十成之把握。’

    孙道华闻言心中瞬间一凛,低垂着眼睑心中不断地咀嚼着。

    在其身前。

    王平胸有成竹地端起茶壶,兀自自斟自饮。

    足足过了一刻钟之久。

    孙道华方才再度抬起眼睑。

    “滋事重大。”

    “王家主可否令华思虑数日?”

    孙道华眼神中满是挣扎之色。

    “可。”

    王平闻言未感丝毫意外,径直点头应道。

    诚如孙道华所言,滋事重大。

    若其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王平反而会真正的不放心。

    归根结底。

    所谓平叛,必先制叛。

    无叛何以平叛?

    而无论是以何种方式去人为地制造叛乱。

    都必将燕王府得罪至死。

    此等大事,斟酌数日,实乃人之常情也。

    “孙郡守考虑好后。”

    “可随时派人相寻。”

    王平轻笑着离座起身,自袖摆中取出一金色名刺。

    随即将其放置于孙道华书桉之上。

    话音落罢。

    王平略一拱手,随即告辞而去。

    待王平身影彻底消失于偏堂书房后。

    孙道华艰难起身拿起摆放于书桉一侧的金色名刺。

    随即再度端坐于太师椅之上。

    双眼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手中金色名刺。

    夜色与这一刻愈发浓郁。

    ......

    ......

    与此同时。

    郡衙大堂外。

    王平轻车熟路地走下月台。

    毫不留恋地径直朝着郡衙正门行去。

    片刻后。

    王平方一走出郡衙正门。

    便见一无任何标志的马车不徐不疾地自一旁街道行来。

    数十息后。

    马车稳稳停靠于王平身前。

    王平脚步一顿,微微侧首深深地望了一眼近乎完全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上谷郡衙。

    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数息后。

    王平不在逗留,不徐不疾地走进车厢。

    方一行至车厢。

    目之所及,赫然见一身着墨玉色长袍,样貌俊朗但却满脸慵懒之意的中年男子。

    正斜靠于车厢软榻之上,一手持青白玉酒壶,一手持烹饪好的胡豆。

    数粒焦香胡豆一口酒,当真是好不自在。

    “谢兄好雅兴啊。”

    王平席地而坐毫不客气地扯过仅剩十余粒焦香胡豆的白玉盘。

    掷数颗焦香胡豆入口,随即一把抓过身前中年男子手中酒壶。

    仰头便是数口畅饮。

    其此时姿态与方才相较,当真是天差地别。

    至于其身前那身着墨玉色锦袍,满脸慵懒之色的中年男子。

    其名为丰,其姓则为谢。

    陈郡谢氏之谢。

    “孙道华何意?”

    谢丰摇头洒然一笑,随即不慌不忙地该斜靠为正坐。

    与此同时,其脸上慵懒之色肉眼可见地飞速散去。

    待其彻底正坐之际,其脸上慵懒之色早已彻底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满是威严之色。

    “心动了,但仍需权衡数日。”

    王平饮尽壶中最后一滴酒水,意犹未尽地将那青白玉酒壶随手一丢。

    “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谢丰闻言微微点头道。

    “辽世子那边如何?”

    王平轻轻拍手,拍去焦香胡豆所携细盐,面色渐显严肃。

    “不日返辽。”

    “当无问题。”

    谢丰面无表情地开口相答。

    “如此算来。”

    “现如今便只差庞文泽与曲瑞安了。”

    王平神情微微一顿,随即沉声开口说道。

    “庞文泽此人性子极其刚烈。”

    “虽身属文官,却生了一武将之心。”

    “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我还是莫要招惹于他。”

    谢丰眉头微皱,面色极其严肃道。

    “庞文泽此人性子着实过于不讨喜。”

    “不招惹便不招惹吧。”

    “现如今你我两家合力。”

    “又有代、辽两地相助,孙道华于内相应。”

    “此等力量,已然足够使你我二人完美交差了。”

    王平神情一顿,沉吟数息后沉声相答。

    “还不够。”

    “莫要忘了。”

    “那位的意思是令他永无翻身之地。”

    谢丰眉头微皱,满脸肃杀之意地沉声开口说道。

    “谢兄的意思是?”

    王平沉吟数息,随即意有所指道。

    “将曲瑞安纳入阵营之中。”

    “此外再纳数家实力尚可的非燕地世家。”

    “此乃今日出现于望月楼的部分外地世家之名。”

    “你且过目。”

    谢丰微微一顿,随即自袖摆中取出半张折叠妥当的宣纸,将其交至王平手中。

    王平见状迅速展开手中宣纸,细细观之。

    宣纸之上所载世家之名,皆为其本郡数一数二之世家。

    其本身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可。”

    “就依谢兄所言。”

    数十息后,王平合纸归还,点头相应。

    “明日一早,我便会赶至渔阳城。”

    “沮阳城这边便全靠王兄坐镇了。”

    谢丰略作定神,随即拱手言道。

    “谢兄放心去便是。”

    “沮阳城有平在,出不了差池。”

    王平面色严肃地拱手相保。

    马车于二人交谈中愈行愈远。

    不多时便彻底消失于浓浓夜色之中。

    ......

    ......

    一夜风波无人晓。

    次日卯时近半。

    东方天幕照常泛起缕缕霞光。

    沮阳城南,朱家祖宅青云院内。

    一身单薄锦衣的朱广礼手持一柄三尺青峰。

    不断地于青云院后花园内腾转挪移着身躯。

    道道呜咽破空之声不断地自其手中三尺青峰而出,响彻于青云院后花园内。

    在其身旁不远处的凉亭内。

    孟夫人一如既往地捧着一雪白大氅,眉眼含笑地望着醉心于舞剑中的朱广礼。

    片刻后。

    旭日渐升。

    伴随着最后一道呜咽破空之声渐渐消散。

    满头大汗的朱广礼收剑归鞘,随即径直地朝着凉亭行去。

    “老爷剑法又精进了些许。”

    孟夫人捧着雪白大氅莲步上前。

    细细地将其披于朱广礼之身。

    “夫人又取笑于吾。”

    朱广礼轻笑着将手中三尺青峰递予身旁丫鬟。

    “哪有。”

    “老爷自辞官后,不但剑法精进了不少。”

    “就连气色也较之先前好上诸多。”

    孟夫人轻笑着将大氅彻底系好。

    “不养好身子骨。”

    “来日怎再承重担。”

    朱广礼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孟夫人身周丫鬟。

    随即抬手轻握孟夫人仍如柔夷般的双手。

    与此同时。

    孟夫人身周数名丫鬟极有眼色地躬身行礼,随即默默退出了凉亭。

    “老爷。”

    孟夫人察觉到身后动静,脸色瞬间羞红一片。

    然而不待朱广礼好好享受一番清晨温馨。

    忽有一管家丫鬟自远处快步行来。

    孟夫人见之连忙抽手藏于袖。

    “何事?”

    待管家丫鬟行至近前,朱广礼满是威严地开口问道。

    “回老爷。”

    “孟家老爷携夫人登门拜访。”

    管家丫鬟躬身行礼道。

    “请至客......”

    “请至书房。”

    朱广礼闻言沉吟数息,随即改客堂为书房。

    “是。”

    管家丫鬟闻言再行一礼,随即告退而去。

    “老爷先去忙。”

    “妾身与嫂嫂亦是数年未见。”

    待管家丫鬟身影彻底消失于后花园后。

    孟夫人脸色微红地告退而去。

    “唉。”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时来。”

    “当真是如年轻时一般可恨。”

    朱广礼见之,只得轻叹一声,随即移步至前院书房。

    .......

    .......

    片刻后。

    青云院前院书房内。

    “上好的龙凤团茶。”

    “东床纳采所赠。”

    “平日里弟可舍不得轻品。”

    “兄长当真是有口福啊。”

    朱广礼满脸不情愿地取出一枚龙凤形状的茶饼。

    茶刀轻启些许,随即提壶沏茶。

    “此等贡茶,当真是难得一见。”

    “予兄一观,以饱眼福可好?”

    孟泽明闻言眼神微微一亮,随即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

    “兄长趁早打消这一念头。”

    “东床陪小女回家省亲时。”

    “弟还需以此待之。”

    朱广礼轻撇一眼孟泽明。

    随即当着孟泽明的面,神情极其认真,动作却极其缓慢地收茶入袖。

    朱广礼一番神情、动作。

    直看的孟泽明心中直龇牙咧嘴。

    “不与你说笑了。”

    “此番前来半为叙旧,半为受人所托。”

    孟泽明略作定神,随即端起茶盏细细轻品。

    “不愧是贡茶。”

    数息后,孟泽明放下手中茶盏不由得大为赞叹道。

    “受何人所托?”

    朱广礼心中微动,随即出言相寻。

    “刘家、孙家。”

    孟泽明微微一顿,随即开口相答。

    “所谓何事?”

    朱广礼心中一动,随即心知肚明道。

    至于孟泽明口中的刘家、孙家。

    则为涿郡综合实力仅次于孟家的两大家族。

    “朱家、梵家与此番大灾中的真实态度。”

    孟泽明低声回答道。

    “刘家,孙家也想参与进来,分一杯羹?”

    朱广礼微微一顿,随即开口反问道。

    “刘家、孙家近些年来,家中子弟无一成器。”

    “已然逐渐有了些许疯狂迹象。”

    孟泽明压低声音,沉声开口说道。

    “兄长何意?”

    朱广礼闻言眉头瞬间微皱,沉吟数息后沉声开口问道。

    “现如今明眼人皆可看出。”

    “三五个月内燕地必有一场大灾。”

    “那日燕王大营全军大比武时。”

    “南北两座观礼台上,近半数之人皆是闻腥而至。”

    “此番大灾于一众世家而言固然是一场狂欢。”

    “但奈何参与这场狂欢之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这便注定了将会有一部人吃的盆满钵满。”

    “另一部分人则注定将会双手空空,饥肠辘辘而归。”

    “所谓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儿。”

    “便莫过于此。”

    “若刘家、孙家于此番狂欢中成为了那吃虾米的小鱼儿。”

    “那么为兄便有九成之把握,于涿郡成为那吃小鱼儿的大鱼。”

    孟泽明一改先前温和,沉声将心中盘算逐一道出。

    “待到事成之后。”

    “涿郡之财尽归你我两家所拥。”

    孟泽明微微一顿,随即再度出言补充道。

    此言一出。

    青云院前院书房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孟泽明双眼满含期待地凝视着一脸沉思的朱广礼。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之久。

    朱广礼脸上沉思之色方才渐渐散去。

    “需我做些什么?”

    朱广礼满脸严肃地望向孟泽明。

    闻听此言。

    孟泽明心中瞬间大松一口气。

    “前期无须刻意去做什么。”

    “一切按照你原本的计划去做便可。”

    “待刘家、孙家下场后。”

    “用尽一切手段帮我拖住刘、孙两家。”

    “令其无暇他顾即可。”

    孟泽明略作定神,随即沉声开口说道。

    至于朱广礼原本的计划为何,其不明。

    但自昨夜朱广礼于望月楼三楼文会时的态度。

    其不难看出,此番燕地大灾,朱家必然将会参与其中。

    “若梵家愿参与其中。”

    “待事成之后,孟家可拿出两成分与梵家。”

    “余者你我两家均分。”

    为求万无一失,孟泽明咬牙许诺道。

    至于所谓的均分?

    朱家的根在上谷郡,非是那涿郡。

    无论怎么算,最后占大头的都是他孟家。

    当然。

    一旦朱家、梵家上船。

    届时孟、朱、梵三家便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

    若真有意外,朱、梵两家又岂能坐视不理?

    孟泽明心中的如意算盘,朱广礼心中又岂会不明?

    然而。

    朱广礼心中亦有一柄如意算盘。

    “可。”

    “梵家我去游说。”

    “不过,弟亦有一事需兄长相助。”

    朱广礼羊装沉吟片刻之久,随即沉声开口说道。